朦朧的睡意時有時無,張仁山雖然是聽著猴王的話在石床安睡,不過他卻是沒有睡的多舒坦,半睡半醒間忽然的一陣搖晃是將張仁山驚醒了過來,他本想著要起身看一下,但仔細合計這搖晃很有可能是身邊的三兒在翻身,所以張仁山也是沒有去管,眯著眼睛又睡了一陣之後,又是一陣不明的搖晃感出現在了張仁山的身邊,心中稍微的打了一個顫,張仁山便是強睜著眼從石床上坐了起來,動著身子看了看四周,無聲無息的屋內除了門外少有的光亮外,周圍也是沒有任何的東西,動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身下的石床,這石床顯然是與地麵合為一體的,不可能是由於兩人睡覺時翻身的動作太大而產生搖晃,皺著眉頭張仁山便是沒有再去睡覺,翻身站到了床下他便是摸索地來到了門邊,此時的外屋中猴王已經是不知去向,不過桌上點燃的火燭卻還是依然在燃燒著,借著那微弱的光亮,張仁山是想著要轉身出去瞧一瞧,可還沒等他動上一下,就聽草屋外忽然有人低聲細語道:“現在該怎麼辦啊?”
話的人顯然是知道屋內有人,否則也不會這般聲而,不過由於現在四周實在太安靜了,這言語即使的在輕,還是被張仁山聽到了耳中,躡手躡腳間張仁山可是沒有冒然出去,轉身來到了窗口旁他是側耳稍微的聽了一下。
草屋外兩人的對話時清時無,不過大致的內容都是關於一些妖魔之事,張仁山聽的差不多了就想著要躺回石床上去,但等著他這一動,那草屋外話的兩人其中的一位便是忽然道:“狐狸的事情咱們現在最好是暫時別亂,等著以後在解決。”
“狐狸?”張仁山心裏打了一個商量,可他也是帶出了幾分心,畢竟這妖魔當中又不止月一個是狐狸修煉的,打消了轉身睡下的念頭,張仁山便是又趴到了窗邊,靜靜地等聽著外麵的動靜,可這一次他回來之後,那草屋外話的兩人就好像察覺到了他一樣,一時間是沒有了動靜,張仁山心頭稍微的一緊,想著要往後退一下,可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暴露,思來想去間張仁山便是暫時地保持不動,等著過了一陣,那草屋外話的兩人便是又交談了起來,至於話語的內容已經是偏向了剛剛它們提及的狐狸一方,皺著眉頭張仁山幾乎都快把整個腦袋都貼在窗戶紙上了。
隨著草屋外兩人不斷的言語,張仁山是忽然意識到月將兩人救出後就一直沒有露麵,正常來這種時候,月最是應該在兩人的身旁,畢竟她就算是不想什麼安慰的話,那也得過來嘲諷一番,可兩人在這仙境中的茅草屋待到了現在,月都是沒有出現,想到了這裏一絲不安是湧向了張仁山的心頭,稍微地歎了口氣他是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屋外的言語上,可等著張仁山這次再去聽時,草屋顯然是沒有任何的聲音了,靜靜地等了一陣,張仁山見真的沒有了言語之後,他這才是回到了石床上繼續安睡。
可就這張仁山要倒下時,一陣腳步聲是忽然出現在了草屋中,而且聽著聲音好像還不止是一人發出的,帶著幾分猜疑張仁山想著就要往門邊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可還沒等他動猴王卻是伸手一挑門前的門簾,轉頭朝著屋中看了一樣,張仁山反應也是及時,就在猴王往裏看的一刹那,他便是立即往一邊躺了下去,裝作在熟睡的樣子,猴王不察之下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等著他轉頭回去後,張仁山是趕緊重新坐起了身子而後悄悄地來到了那屋門邊,他隔著那屋門和門簾便是偷偷地聽著外屋的聲音。
不多久外屋中便是又響起了兩人的交談聲,張仁山一聽竟然還有人他便是打起了幾分精神,靜靜地聽了一陣,這次兩人的對話顯然是轉了一個方向,不在去聊月的事情反而是交談了一些張仁山聽不懂的東西,本來張仁山就帶著幾分睡意,這兩人一交談起來就是長篇大論,而且話中的內容枯燥無味,這可是讓張仁山聽得難受到不行,實在是被那外屋中的言語的煩了,張仁山是隻好靜靜地走回到了石床邊而後坐在了一旁。
外屋中兩人的高談闊論依然在繼續,這事情對於一些人來還是能夠接受的,可對於張仁山……這對話就好像是一種促進睡眠的良藥,聽著聽著他就泛起了困,連打了數十個哈氣後,張仁山便是一頭倒在了石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可是直接到了後夜十分,光微亮間張仁山由於口中有些幹渴,他便是晃晃悠悠地坐起了身子,頂著迷迷糊糊的睡臉他是想著要去尋一下水喝,可剛等張仁山下了地,他就是立即愣住了,晃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東西和熟悉的桌椅張仁山便是立馬精神了過來,側過了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後,三兒依然在安穩地睡著,隻不過兩人身下的石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張家門房中的那一張邋遢的睡榻,伸手上去拍了拍雖然稍有一絲堅硬但隔著一層被褥這睡榻還是有些溫暖的,眨巴了兩下眼張仁山是皺起了眉頭,他現在的心中可是泛起了嘀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難道剛才都是在做夢?不能吧!那這樣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