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遍布的周圍張仁山是看著一邊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三兒,雖然是想著叫其趕緊起來,但苦於自己身上實在使不出什麼力氣來,稍微緩了好一陣身上的氣力也是恢複了不少,張仁山便是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三兒,力道也是沒有使出多大,三兒便是輕輕地哼了一聲,而後兩眼慢慢地睜了開來,張仁山看著三兒醒來了便是一動身湊到了近旁開口道:“三兒趕緊起來吧!咱們就快到了。”
“到哪裏啊?”三兒雖然是被張仁山拍醒了,但腦中還是渾渾噩噩的不是那麼的清楚。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稀裏糊塗的話便是一樂道:“三兒你這怎麼還忘了呐?咱們不是要到那廢墟旁瞧上一眼的嗎?”
“對……我這被風吹的實在太難受了”三兒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而後是翻身從黃沙地上坐了起來。
張仁山怕三兒身上的氣力沒有完全恢複便是伸手扶了一把,幫著三兒坐起了身,稍微在原地商量了一下,三兒是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抬手抵在自己的眼眶上三兒便是瞧了瞧已經離著兩人不遠的那殘垣之地。
四周的黃沙大風早已經停下,安穩之間三兒也是能仔細的看一看了,那殘垣之地明顯就是一處建築的廢墟,可到底是什麼建築三兒一時間也是分析不出,但至少現在兩人能大概明白,這黃沙漫的地方之前也是應該有過輝煌之時的。
動著身子三兒是拽著張仁山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稍微撲了撲自己身上沾到的黃沙便是對著那殘垣之地走了過去。
一路之上張仁山和三兒又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這地麵的黃沙實在難行,雖然看著那殘垣之地離著兩人不遠,但隻要一走起來就好似離著千山萬水一樣,中途歇了好幾次三兒是總算跟著張仁山一塊到了那殘垣之處,晃著身子兩人是站到了一處風化的不成樣子的牆壁下。
張仁山本想伸手上去摸上一摸,但三兒卻是一把攔住了他道:“這地方也是不知多少年月了,這些牆壁長期風吹日曬估計已經不夠堅固,咱們最好是別輕易去動,免得這殘牆塌落下來在把我們埋到裏頭去。”
張仁山眉頭是稍微皺了皺看向了三兒便是道:“有什麼可擔心的,咱們現在可是在夢境裏,即使埋進去了老子我也能一拳打出來。”
“行了吧!這地方凶狠的厲害,你就別逞強鬧事了”三兒可是不想跟著張仁山一塊遭殃,動著手是攔著張仁山道。
張仁山見三兒這般的心,自己也是沒有什麼可的了,隻能是跟著三兒繞開了這隻剩下了一半的殘牆。
等著兩人探身進到殘牆後頭,隻見其中是什麼都沒有,不過就是地麵上變的那是十分的平整,三兒探腳上去稍微踩了踩,觸感傳來三兒便是回身對著張仁山道:“這地麵好像是石頭的。”
“石頭?三兒你可別笑了,這到處都是黃沙上哪裏找石頭去”張仁山搖著頭有些不太相信,可三兒感覺自己的認定沒有什麼錯誤,便是一把拉著張仁山站到了那殘牆的後麵,腳下一落地張仁山也是稍微的一愣低頭趕緊看了看地麵,黃沙滑落間一塊被人為雕琢過的巨大石塊是出現在了地麵上。
兩人稍微低下了身子,三兒是上手摸了摸那地麵上的精雕石塊,雖然其上沒有什麼可以觀瞧的花紋圖案,但至少這東西也是可以明此處之前一定是有人住過的,而且還對這裏進行了不可想象的裝飾,張仁山本來是對三兒的話半信半疑的,可等他看見了腳下那巨石後也是吃驚了不少,這周圍幾乎都是被黃沙覆蓋,要是想找出石頭搭建這種地方,那可是不太容易的,正常來講一處建築在搭建之時必先就地取材,畢竟這樣做那可是最為快速的,要是等著從別處運來,那可就不知得多長時間了。
兩人都是低著頭看著那地麵上的巨石,正各自琢磨間,就聽殘牆外又是一陣嗚咽傳來,大風裹挾著無數沙礫再一次的襲擊了這黃沙之地,不過這一次兩人可就能好受了很多,畢竟四周有那麼幾麵殘牆作為阻擋,風聲起來時等吹這殘垣的附近,也是逐漸的被這幾麵殘牆擋散了。
張仁山聽著風聲便是偏頭看了看兩人鑽進這殘牆後頭的地方,無數細沙正不斷的從兩人鑽身進來的地方不停的往這裏麵飛灌,隻是一會兒的工夫,這地麵的巨石上便是堆滿了從外頭飛濺進來的黃沙,三兒對此也是毫不在意,動著身子便是跟張仁山一塊在這殘牆圍繞的地方尋了個僻靜之地躲在了其中。
外頭的大風依然還在繼續,張仁山和三兒便是窩身蹲在了一塊,身背後一段還算完好的牆壁是替著兩人好好的擋住了外頭那凶狠的黃沙大風,閑來無事三兒是伸手點了點地麵,撥開了一層從外頭新湧進來的沙土露出了其下的那巨大的石塊而後對著張仁山道:“仙兒你這石頭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