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山看得是大眼瞪小眼,看著三兒在旁邊一言不發,可又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他,所以隻好沉默不語的等著。
過了一陣,三兒忽然腦袋一晃說道:“這好像是件銅器?”
張仁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險些將這麵鏡子從手上劃出去,幸虧三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才沒掉到地上。
張仁山見三兒一把抓住了這麵鏡子長舒了口氣,扭過頭對三兒說道:“好險!要是再晚半分想要再找回來可就難了,對了!你剛才說這東西是銅的?”
三兒手中拿著鏡子又仔細的摸了摸微微一笑說道:“嗯!就是銅的沒錯了!剛才我隻是半信半疑的猜測,現在拿在手裏我更能確信了,這東西就是一麵銅鏡,隻是……”三兒又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銅鏡眉頭緊鎖。
“隻是什麼?哎!你有什麼話都一氣說完行不行,你這老是吊著別人胃口可不太好”張仁山這邊是急的直跳腳。
“我是說我現在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為什麼這麵銅鏡要染成黑色的”三兒看著手中的黑色銅鏡對張仁山說道。
“難不成這東西上麵有什麼貓膩,為了不讓外人發現才染成黑色,丟在這溪河裏?”張仁山心中暗想正準備出口詢問三兒是不是這個原因的時候。隻見三兒拿手狠搓銅鏡的一麵,張仁山連忙一把摁住三兒的手問道:“三兒你這是幹嘛?這好不容易撿到的寶貝,你在給我弄壞嘍!”
三兒甩了甩張仁山摁著他的手然後說道:“仙兒你別摁著我啊!我就是想看看這麵銅鏡上的顏色能否搓掉了,要是搓掉了到時候我們不就能知道這銅鏡上到底有什麼了嘛!”
“哦!這樣啊!我這……不是怕你搓,你搓吧!繼續!我其實也想看看這銅鏡上麵到底有什麼”張仁山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收回了他摁著三兒的手。
這黑色銅鏡在溪河裏一直都是泡在水下的,如今正好趕上溪河斷流才終於重見了天日,也是趕巧正好被張仁山一腳踩中撈了起來。至於這麵鏡子的來曆沒有人知道,也許是天地造化,也許是人意為之,總之在張仁山以後的人生中,這麵鏡子可算得上對他有莫大的幫助了。
三兒用手搓了半天才搓下一小片黑色的染料,放在鼻尖聞了聞腥臭撲鼻,差點沒把三兒熏的暈過去當即張口罵道:“我的天啊!這他娘的是個什麼鬼東西!”
“哈哈……哎!三兒我還是頭一回聽見你罵人,怎麼了?這東西味道不好聞吧!”張仁山一臉壞笑的看著三兒。
“你自己聞聞看,這氣味比那糞坑都難聞百倍”三兒一邊用地上的淤泥蹭著手一邊衝張仁山說道。
這下張仁山笑的更得意了,因為他早就聞過了在剛撿起這麵黑色銅鏡的時候他就首先去聞了聞,結果也是和三兒一樣差點沒熏暈過去,當時就想扔出去可是轉念又一想這可能又是件寶貝,所以就沒著急準備先看看再說,沒想到三兒卻跟自己一樣中了招,能不樂嘛!正所謂看著別人走老路,心情那是一個自在啊!
“我說仙兒你是不是早就聞過了,就等著我犯蠢呐!”三兒疑惑的看著旁邊笑的都樂開了花的張仁山說道。
“我能是那樣的人嘛!”張仁山一邊捂著笑疼了的肚子一邊說道。
“你小子就壞吧!你看這李芳剛死,你就能笑出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三兒借著溪河邊的小水坑洗了一下手回身對張仁山說道。
“哦!對對對!這還有屍骨未寒的,要保持嚴肅!”張仁山強忍著收回了笑意,轉回身看了一眼身後躺在地上已經故去的李芳,這一看不要緊張仁山身上的汗毛嚇得都豎了起來,冷汗順著臉開始往下淌。
三兒蹲在地上麵對著溪河,並不知道張仁山的情況,見他半天都沒動靜以為又跟他使什麼壞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詢問,而就在此時隻聽張仁山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李芳呐?”
“李芳!不就在那裏躺著呐!你說這好好的一個人,咋就說沒就……沒了!”三兒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過了身子,結果他也驚在了那裏,因為李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