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彭安的話,孫路橫了他一眼,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別介意啊,我隻是開個玩笑,不要在意,嗬嗬。"
方離見狀,忙說:"兩位客氣了,沒關係的,我叫方離,以後還要多靠你們照顧照顧,做的不對的還請多擔待,若兩位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叫彭哥,孫哥了。"
"我叫張黑子,我也比你們小,我也跟著一起叫哥算了"憨厚少年說道。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反正我們比你們大,叫聲哥你們也不吃虧。來吧,開工吧,給監工看見了又要挨罵,這很簡單的,隻要把打碎的石頭搬到這些平板車上來就行了,等一下自然會有人過來把它拉走。"彭安笑了兩聲說道。
"哦,這麼簡單啊?"方離道。
"嗯,是挺簡單的,要不然你看做這工作的都是些年輕人,不過還是有一點要注意,就是小心打碎時濺射出來的石頭,不要傷到自己。"孫路也開口。
"行了,大家都不多說了,來吧,監工在看著這邊了。"彭安抬頭看了一眼道。
"好嘞",兩人齊回一句,就走了過去。石頭有輕有重,雖說這份工比較容易,那也隻是相對而言,其實做久了一樣會覺得很累,就這樣,一個上午匆匆而過。
方離從來沒有感覺有這麼累過,哪怕是前世。不過雖然很累,他卻很開心,因為他找到了可以填補自己空虛的東西,不會每天都在哀愁寂寞中度過。
時間匆匆而去,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起床、開工、吃午飯、開工、吃晚飯、睡覺。方離終於明白那些人為什麼在這山上開賭局,石場的主管還不加以限製,隻是因為這樣幾乎像複製一般的生活太令人無趣乏味了。
都說死亡並不是最令人害怕的東西,而是孤獨,常年呆在一個地方,見到的永遠都是那幾個人,能說的話全部都說完了,最後剩下的隻有沉默。
漸漸地方離有時也會到那賭場那裏去,他不賭,隻想聽一聽那些新鮮的聲音,給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心帶來一點活力,偶爾他也會想起方汐來,已經這麼久了,難道她還沒有回到這裏來嗎?
那青石橋下是當初他們一起住的地方,也是他們最溫暖的小窩,方離相信隻要方汐回來就一定會看到他留下的音訊,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準備找個時間回去看一看。
石場工人每月都有三天的休假時間,不過休假的時候都是半天的工錢,說來,方離來到這裏也差不多有了一年的時間了,可他卻從來沒有回去看看,或許那裏沒有他可以留戀的東西,這在眾人中也顯得比較另類。
還曾記得那是一個陰沉的下午,烏雲濃濃,山上的風也愈演愈烈,本來就風比山下的大,可那天的天氣很奇怪,很奇怪,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本來這種天氣是挺令人高興的,因為可以不用在烈日炎炎的太陽下揮灑汗水,精疲力盡。不知道人們都怎麼了,沒有人覺得開心,心裏有的隻是一股子煩悶,躁動。倒不如還是原來的炎日來得讓人實在,來得暢快。
明明還是往日地工作,還是原來的地方,每一錘,每一托都是原來的樣子。但這種天氣總會覺得讓人有事情發生。
當工人們都在像往常一樣工作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咦,這是什麼,好像一個蛇頭啊!"一個工人砸出一錘驚奇地道。
"看看,看看"旁邊的工人都圍了過來,看著那個奇異的東西,不斷議論。旁邊其他群體也注意到這邊的異常,停下手中的工作,扭頭看著這邊。
"幹什麼呢,都不幹活,聚在一起看什麼啊?"一個監工跑過來開口罵道。
"看,看那裏,那裏有東西"一個工人聽到他的罵聲用手指著一個地方說道。
在一塊被砸開的石頭下露出一個東西,赫然是一個安詳地閉著眼睛的石化蛇頭,如果不是頭上的是石質物,眾人幾乎都要以為是活著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