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蹉跎,時光荏苒,時光一去不複返,往事隻能回味,物是人非。事事休歲月不饒人,歲月無情,仿佛依舊在昨天。白駒過隙,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日三秋,光陰如梭,光陰似箭。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視又最令人後悔的就是時間了。
轉眼間,便是兩年,又到了開春時分。餘下散成綺,澄江靜如練。喧鳥覆春洲,雜英滿芳甸。
春天的街,繁華依舊,遠不似冬天般的無味冷清。方離站在兩年前的石橋上,兩年過去,他的身子比之當初更高了一截,皮膚也稍稍黑了一點,若是放在前世來比,足足相當於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在這個世界,十二歲有此身高隻是稀鬆平常,不足為奇。
方離望著遠處方汐曾經離去的方向,低聲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就兩年了,這兩年我還真是過的不容易啊,妹妹,兩年時間,你過的好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再見麵,我還真有點想你了!"
橋下的溪流中倒影著他的影子,水中魚蝦圍繞著影子作弄,仿佛想要逗他開心,驅散方離心中的憂愁。
距此一千二百餘裏,有一峰巒雄偉,山明水秀之地,群山盡皆隱於雲霧中,遠處看去,雲蒸霞蔚,虛無縹緲,此處有一宗門,是為靈玉宗。
宗內一座五百餘丈山峰之上,一道霞光閃過,震得周圍空氣微微蕩漾,其中有一女子端坐,雖然隻有十二,正值金釵之年,卻已生的鶯慚燕妒,妍姿俏麗,活生生的一個美人胚子。
她微微地吐了口氣,睜開眼睛,不過臉上卻沒有晉階的喜悅,有的隻是一片茫然,眉頭微鎖,好似在想著什麼事情。
遠處,一位豐韻娉婷,看起來大約三十餘歲的婦人走近。方汐看到趕緊站起身來,身體微躬行禮,"徒兒見過師尊。"
寧柯秋看著身前恭敬的徒弟,心裏很是滿意,微一頜首,"嗯,不錯,兩年時間終於突破了始蒙境初期,你也算踏進了修行的門檻,兩年雖長,不過對於黃品靈根來說已是不錯了,你也累了,先下去歇著吧。"
"是,徒兒最近……"方汐說了幾個字,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寧柯秋看著徒兒欲言又止,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什麼,徒兒想說最近有點累了,師尊若沒有什麼吩咐,徒兒就先下去了。"方汐並沒有說出什麼原因。
"嗯,沒有什麼事就下去鞏固一下修為吧,你才剛剛突破!"
寧柯秋看著方汐遠去的身影,歎了口氣:"好徒兒,為師也是為了你好,黃品靈根的資質很難修行,如果不是心無旁鶩,很難兩年修行到始蒙境,你不要怪我啊!"
兩年前,她在宗門挑選弟子的大會上,一眼就看中了方汐,隨之收為徒,在得知方汐隻有一淪為乞丐的哥哥時,她做了一個決定,為了讓方汐一心修行,寧秋柯施展了忘憂術,使得方汐忘記了一切俗世中的事情。雖然這麼做在道義上不太合適,但她想來,一個幾乎不能修行的哥哥,簡直就是牽絆。
方汐很疑惑,在她突破的時候,她的意識中看到一個男孩滿臉溫和地看著她,他的相貌更是與她有些相像,"難道是我的親人?"方汐的心裏想道,"可是師父告訴我我是孤兒,父母都死了,自己因為得了場大病,什麼都記不得了,最後被她收為徒弟,那我怎麼還有個親人?"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告訴寧柯秋這件事,不是她待方汐不好,反而,寧柯秋對她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般。或許就是對最親近的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會保留著小秘密。
卞蒼城,西幹街。
方離走在街上,百無聊賴,他已經十二了,在這個世界,十二歲的人都能為家中分擔許多的事情了,有的甚至定下婚約,三年過後就會成親。他不想再去乞討,他現在已經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做工自己養活自己。
卞蒼城很大,適合他做的有很多,他在考慮他適合去做什麼?方離眉頭一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隨後他就朝著一個地方疾步而去。
"春滿樓客棧招跑堂一名,包吃住,一月二兩銀子。"
"天萬福酒樓招小二兩名,一月三兩銀子。"
"順風車馬行聘夥計五名,一月五兩銀子,外出送貨另有加成。"
"清風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