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攏的人群剛散開,一個有力的聲音就穿透嘈雜:“自以為是的混蛋,難道有點權勢和金錢就可以製定自己的人生和限製別人的自由嗎?”處處受人尊敬的金斯怎能忍受這般嘲諷,往人群中望去,一個女孩正滿腔自信的朝自己走來,
“由依!”艾爾不禁叫出聲,由依嚴肅的臉放鬆了一下,之後又死瞪著金斯,胸有成竹:“聖炎皇室烈焰一族,據說隻是把勢力當實力仗勢欺人又徒有虛名的家族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傭人拉住憤怒的金斯,上前謙卑的說:“原來是炎水派卡那西家族的公主由依,請原諒我對金斯王子的教導不夠盡心盡力,但作為聖炎長久不衰的皇族,想必即便是炎水這大族也不敢這般無禮吧?”
由依翹起嘴巴:“爭權奪勢是你們大人間的事,我們小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勾心鬥角故弄玄虛?我們的世界裏一切都是平等的,所以就算我打了金斯,你也不能說我卡那西家族與烈焰為敵。”
傭人平靜的臉上起了波瀾,但還是充分顯示了讀書人的素質,語氣依舊平和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帶金斯向你和艾爾同學說聲對不起了,再見。”
金斯不願的掙紮著:“你幹什麼!你把我烈焰一族的臉都丟盡了,我要回去告訴父親!放開我,我要教訓他們!”傭人的背影還是那樣的謙遜和高尚,但他心裏想的什麼,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謝謝,由依。”艾爾走上前揮手說。
由依麵容似笑似氣:“叫你不要煩我!”說完,朝遠處的起居傳送門走去。
就是當夜,學院裏傳來導師的死訊,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也暗暗畏懼烈焰一族殘酷的報複。
第二天,是焰火之院開學之日,但夜裏的幾灘鮮血多少影響了本該活躍的氣氛。
院長皺著眉頭,讓本就飽經風霜的臉變得更為蒼老了,班白的兩鬢長長的蕩過前胸,頭發梳理整齊,白花花的幾條鋪在後肩,眼神若有若無的低垂,踱步上了魔法高台:“以前我總會驕傲的誇獎自己的學生,但此刻我卻感覺悲痛和羞恥,就因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院一名優秀的導師便摻死於他人手下,難道虛榮心真有那麼重要嗎?或者說,導師出身於冷夜就必須死在聖炎的土地嗎?我很慚愧,很悲痛的看著你們還這樣無知,這一代如果再不出現改寫曆史的英雄,那以後的記憶裏,將會永遠失去聖炎的影子,為了備戰冷月,長老院甚至將亞馬遜巨河的部隊撤回沙爾坦大沙漠,邊境軍隊更是日夜操練,不辭艱辛,他們有為自己的意思嗎?雷克45年,聖炎進犯冰靈未果,反被冰靈後發製人,死傷慘重,雷克47年,冷夜暴亂,聖炎因插足此事,出征四十餘萬人,結果全軍覆滅於冷月不足三萬的暗殺部隊,聖炎皇子拚死抵抗,可還是未能逃脫死神的長鐮,護國神槍——熾熱之軀.弑火槍也因此落入冷月之手,現在聖炎已不是那個獨占一方的霸主,你們怎還能有爭權奪利的心思!今天開學希望你們好好反思一下吧。”
傭人聽著嗖一下站起身,雙手貼在心口,語氣謙遜又憤恨:“院長,我認為您這番話說得武斷了,我金斯王子和導師是有過摩擦,但相信一個孩子再怎麼也不會有這樣的殺心,或許是另有他人想借機嫁貨吧。”傭人說著眼角隱約暗示著一旁的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