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飛煙,值得一試。”
聽見風濯塵這麼說後,卿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在她知道信上的內容後,便早已預見到這個結果了,因此她才一直沒有開口,反正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果,何必還要去浪費口舌呢!
隻不過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梨花帶淚的俏臉,心裏不由一陣隱隱的泛著酸,於是她垂眸思索了片刻後道:“既是如此,那就讓我去吧。”
整個桃莊恐怕再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去幹這鬼差事了,畢竟她的功夫遠在其他人之上,若真的是幽冉設下的圈套,那麼以她的功夫,也比較容易脫身。
而且……她掃了一眼風濯塵,不由的又想到了飛煙今早用膳時,那張欲言又止的臉,心裏的刺痛感越發的強烈,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也好避開她的糾纏。
“還是讓九樺去吧,暫時他這邊沒什麼重要的事,至於你……我還有其他的事要交代給你。”風濯塵的視線在卿月的臉上掃過,正巧接收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於是他回避的的移開了眼。
就當他是出於私心吧,對於幽冉這封信的內容,他心中同樣也是有著疑惑和不安的,他也並非全然的放心,就如同卿月所說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若真的是幽冉的圈套……他……不願讓卿月去冒這個險。
對於清譽,他是有著虧欠的,甚至還有著心疼和憐惜,這樣一個如花般嬌顏妖嬈的絕色女子,卻要為了他和他的王位不斷的戰鬥和奔波,她身上甚至掛著各種傷痕,尤其是謝府的那一次……
飛煙回來曾同他說過,卿月那一次幾乎是死裏逃生,若非卿月意誌力堅強,硬是撐著一口氣殺出一條血路,恐怕最後被囚禁的就不是謝諭而是卿月了。
為此,向來溫和善良的飛煙同他發了好大的脾氣,甚至一連許多天都不願意與他說話,那件事……終究是他虧欠了她的……
待所有的事情全都完結,也許……他應該替她尋一個好人家,他也不該再耽誤她了,隻不過一想到她終將離開,他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他看著飛煙躍下寒潭一般。
“九樺,這幾日你將手上的事交代給祁如,隨後收拾收拾,三日後出發。”為了撇去自己腦海裏奇奇怪怪的想法,風濯塵微微搖了搖頭,跟著暗咳一聲後看向九樺繼續叮囑了幾句,“此去炎穀必定危險重重,幽冉極有可能會在路上埋伏,因此你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謹慎。”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托。”九樺自椅子上起身,十分恭敬的微微彎著腰朝風濯塵承諾。
聞言,風濯塵衝著九樺微微頷首,雖然九樺的功夫不如卿月,不過九樺性格向來沉穩內斂,為人處世又十分小心謹慎,若真遇上什麼事倒也能冷靜應對,因此派他去炎穀再合適不過了。
卿月眼見事情已成定局,暗暗歎了口氣後又重新窩回了椅子內,動作慵懶又悠閑的捧起小幾上的茶盞,繼續掛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跟著風濯塵又雜七雜八的吩咐了不少工作給其他的幾人,畢竟他們就快搬回王城了,還有許多零零散散的事得盡快辦妥了:“如此便辛苦你們了,等九樺從炎穀回來,我們就搬回王城。”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後,風濯塵讓眾人都先退了下去,甚至連一向形影不離的墨夜都被他給打發走了,卻獨留了卿月一人在書房。
*******
“有事?”目送這眾人魚貫離開,卿月疑惑的挑了挑眉回眸衝著風濯塵問道。
“你……是不是真的放不下那蘇無念?”風濯塵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