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脈會武結束了,在眾多的參賽者裏麵,都是在正道七門、四大家族中出類拔萃的弟子,其中仙劍派代表弟子李小東經過連番比試,終於擊敗瑤池居弟子李傲雪而獲得‘七脈第一’的稱號,這兩人再加上聚緣派的郭大中和蘭家代表弟子李天載,便是這次七脈會武的前四名,四人分別獲贈了一枚滄雲珠果以作獎勵。
小東如願得到‘七脈第一’的稱號,而仙劍派位居正道七門之首,一時間整個大陸上都在盛傳著仙劍派的名號,以及小東的名字。但是,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負麵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遍風源大陸,那就是在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風源三大奇女子之一的蘭家大小姐,蘭若惜,在京師的悅來客棧裏被一名男子玷汙了,而這個男子曾經參加過七脈會武,修為甚高,而且還曾位列前四,正是四大家族之一蘭家的代表弟子,李天載。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真是一點都沒講錯,事發還沒過兩天,幾乎整個大陸上的男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繁華的京師城內更是鬧的街知巷聞,大街上來往的行人閑談的話題便全都圍繞著這件事了。
京師西郊,路人甲用手拽著一下旁邊那男人的袖子,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前天在悅來客棧裏,發生啥事兒了啊?”
路人乙的眼睛裏帶著不屑地神色,望了一眼路人甲,哼了一聲說道:“我早就知道了,這還用你說啊!”
路人甲的臉上展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陰陽怪調地說道:“那你說說怎回事兒!?”
路人乙拉著路人甲坐到路邊,說道:“我聽人說就在悅類客棧,蘭家的大小姐被一個男人給騙上了床,你知道嗎,她可是號稱風源三大奇女子之一呢!?”說完,雙眼流露著無比羨慕的神色,恨不得那人便是自己似的。
路人甲的眯著的小眼睛裏也是露出了向往,嘿然笑道:“嘿嘿,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那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望著路人乙搖著頭,就接著說道:“聽說他在七脈會武上還打進過前四呢,而且據說他還是水無痕的徒弟呢!”
路人乙滿臉驚訝,脫口問道:“那小子竟然是‘水無痕’的徒弟,魔道第一高手?”
路人甲小心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旁人,小聲地說道:“就是啊。昨晚我在悅來客棧喝了點酒,無意中聽來的,那些人好象都是仙劍派的,袍子上畫著相同的劍形圖案。不過,那個李天載真是好命呀,不但拜了個厲害的師傅,而且還搞到了蘭家大小姐,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呢!?”
路人乙大聲笑道:“就你啊,還是別羨慕了吧。你知道麼,昨天在大陸上連續出現兩道信息,其一是由官府發布出來的,責令天下,若是誰能抓到李天載,生死不論,不但懸賞萬金,而且高官後祿,指日可待;另一條就是正道七門聯合四大家族發出的,同樣是責令天下正道人士,不計手段,務必擒下此人。這下子,他一個人就得罪了天下正道人士,性命都難保拉,你還羨慕他啊!”
路人甲邊聽邊搖著頭苦笑,卻是再也說不話來了。日近正中,兩人不再耽擱,趕著馬車便匆匆進了城,打算趕往悅來客棧吃一頓好的。
眼見著馬車的影子越來越遠,在官道旁邊的草叢中跳出一個人來,這人蓬頭垢麵,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沾了點血跡,活脫脫的乞丐形象,這人正是李天載。
此刻,他望著遠去的馬車,不經意間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笑,那表情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苦澀之意。
原來就在前天晚上,李天載喝下了蘭若惜早就布置好的迷情酒,隨後就昏迷不醒,腦海裏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整個晚上,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春夢似的,而對象正是傳聞中的蘭若惜,而其中具體的情形,自醒來以後就不清楚,但是體內真元充沛,修為比之以往竟是更勝一籌。反觀蘭若惜,她就仿若變作另外一個人,沁濕眼淚的雙眼,神色黯然的推門離去,而這一切都被住在對麵的易天門弟子,鄭凡親眼看到了。
雖然鄭凡之前欣賞李天載的人品和修為,但是眼下的事實不容質疑,他大聲斥責,李天載無言以對,目光呆滯,內心深處不斷的重複地說道:“這一天終於來了麼!?”
鄭凡怒極,揮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李天載頓時被打醒了,兩隻眼睛注視著正站在麵前,滿臉怒容的鄭凡,低聲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說完,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鄭凡氣得眼中直似冒出火來,大聲斥道:“別以為你欺負了蘭大小姐,便可以逍遙於世了,我定要你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聲音夾雜著些許真元力,悅來客棧裏麵所住的人大多都是修真者,這下子幾乎所有人都從房間裏出來了,剛好將正在走廊裏的李天載團團圍住。
眾人麵色各有不同,但是很顯然都發現了蘭若惜居住的房間,房門大開,裏麵雜亂不堪,而易天門弟子鄭凡怒容滿麵,更是說明了一切,無須多作解釋,有的人已經取出了兵器,列開了陣勢,其中一人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