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陽炙烤著大地,仿佛要撕開大地的皮一般,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無形中更加的炎熱了。
在一塊工地上,翻滾的熱浪在偷偷的暗示著大地此時的體溫,一群建築工人正**著上身幹著粗活,汗水仿佛不要命的往下滾落,其中有一名工人在這一群人均三十歲以上的工人來說顯得十分稚嫩。
“小旭休息一下吧,你還年輕,不要太勞累。”一名外表看起來有些黝黑的中年男子對著那名年輕工人道。
濃密幽黑的短發,清秀俊逸的臉龐上此時染著點許灰塵,一對微微上挑的眉毛下是一雙堅毅裏透著點不為人知的自卑的眸子,少年擦了擦臉上的汗,露出一個有點靦腆的笑容道:“趙叔我不累,而且最近我急需用到錢。”說完頂了頂肩上的三包大沙袋。
方旭,是一名孤兒,讀完義務教育的初中後便輟學開始工作,原本是一名小公司的員工,兩個月前因得罪了公司的上司被開除了,現在做為一名建築工地的工人。
兩個月裏方旭就像一台不知疲憊的機器一般,一個人的工作量足以抵上兩三個人的工作量,經過兩個月時間的相處趙叔得知了方旭是一名孤兒,注視著灼日下汗水直流又顯疲憊的背影,他的孩子跟方旭差不多歲,現在還在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然而......想到這趙叔歎了口氣,“可憐的孩子啊,不知道那家的父母這麼狠心。”
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方旭結算完工錢後便回家了。
......
在貧民區一間破舊掉漆的房門前,一道疲憊的身影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隔壁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名少女,黑色柔順的長發披落下來,淡淡的柳眉下一雙晶瑩的眸子平添一道溫婉如水的色彩,淡紅色的香唇給人一種想情不自禁想咬下去的衝動,如同糕點般透著淡淡的**,飽滿的酥胸下是盈盈一握的纖腰,湛藍色牛仔褲內是一雙讓無數男人為之癲迷的修長大腿。
“嗨。”少女的清脆動人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
“嗨.....嗨。”方旭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麵對顏傾城時,他總感覺自己有點不爭氣,腦裏有千萬句話想說,到最後一句也沒有憋出來。
顏傾城的目光不經意間撇到了方旭肩上因扛沙袋留下的淤青,眼神裏含著一絲責怪,“又把自己弄傷了?等我一下。”說完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顏傾城拿出一個醫療箱,推著方旭向他的房間走去,進入房間後顏傾城微微撅起小嘴,以一種命令的口吻道:“脫掉。”
“哦。”方旭有些愣愣的脫掉了上衣,一大塊一大塊的淤青頓時暴露了出來。
顏傾城從醫療箱裏掏出棉簽將藥酒塗在上麵,輕柔的拭擦著方旭的淤青處,嗔怪道:“每次都讓你小心點,結果每次都這樣。”隨後看到呲牙咧嘴的方旭,眼裏閃過一絲方旭沒用察覺的心疼,“疼嗎?”
“不...嘶...不疼。”看著顏傾城一臉認真且溫柔的神情,方旭的心裏流淌過一股暖流,擦好藥酒後,顏傾城叮囑方旭下次小心點後便離開了。
他跟她的相遇沒有跌宕起伏的經曆,沒有曲折離奇的腳本,有的隻是平平淡淡的接觸,三個月前顏傾城和她的姐姐徐夢雲搬了進來,起初兩人隻是象征性的打招呼,直到兩個月前他喜歡上了她,她看到了他身上的淤青,那是她第一次為他擦藥酒。
或許對於她來講隻是一個善意的關懷,可能出於她的可憐,但是對方旭來說卻意義不同,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三夜後遇到的一抹甘泉,這是這幾年來他收到的唯一一份關懷,就如一滴晶瑩沒有一絲汙垢的水珠悄悄的滋潤著他那幹涸的心靈。
如果送她項鏈她會接受嗎?方旭在心裏悄悄問自己,他是一個自卑的人,一個從小什麼都沒有的孤兒能給她什麼嗎?再加上他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自卑就仿佛一條烙痕深深地印在了心上。。
正當方旭猶豫不覺的時候,視角不經意的觸及到剛才顏傾城拭擦的地方,他的心開始慢慢的堅定下來......
顏傾城回來自己的房間後,心情看起來有點愉悅,嘴角的弧度久久無法抹平,隻有當她為方旭擦藥的時候,她才覺得他是屬於她的,隨後想到什麼,她的眼裏隱隱溢出點點憂傷,“為什麼我都這麼主動了,你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