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行呢。”金大忠和張氏很是不好意思,麵對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總是覺得有些局促。
景生倒是開口了,道:“爹娘,你們就聽蘇公子,嗯,錦臣的吧。”
金大忠和張氏聽大兒子這麼一,心裏稍安,激動又高興的道:“好好,那別在這站著了,快屋裏坐著,梨花快去沏茶。”
梨花早放了掃帚,來到了廚房燒水,聽到張氏的喊聲就答應了一聲。
桃花也跑去廚房幫忙,明生則跑到了蘇錦臣身邊,叫道:“錦臣哥哥。”
桃花走到廚房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蘇錦臣微笑著揉了揉明生的頭,低聲著什麼。然後一幹人就去了正屋。
蘇錦臣似無意般,正好扭頭看過來,見桃花眉眼嬌俏,眼睛黑亮靈動,穿著桃色衣裳,俏生生的站在那裏似開在冬日裏的一朵桃花般,微微一怔,隨即就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進了屋子。
桃花撓了撓頭,進了廚房,見梨花在燒水,就從架子上取了茶碗,然後拿出儲存在罐子裏的幹菊花,在每個茶碗裏都放上幾顆。這是春日裏張氏梨花還有那時候的“自己”采回來的,窮人家喝不起茶葉,就會從山野地裏采這些菊花回來,然後曬幹,當茶葉喝,或者有勤快的婦人給家人做成枕頭,還有清熱疏風,益肝明目的功效,而且對失眠和頭痛都有很好的抑製效果。那時候采的不多,沒能做成菊花枕,桃花邊合上罐子,邊想著今年一定要多采點,做幾個菊花枕出來。
“水燒好了。”梨花道。
“嗯,好。”桃花回過神來,忙拿瓢舀水,幾朵菊花從底部緩緩升起,那水色也漸變成淡黃,明淨清透,桃花端起茶碗,放在鼻尖輕嗅,芳香清淡。
“聞什麼呐,快端去屋裏。”梨花催促。
桃花應了一聲,然後兩人端了碗過去。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有件事要一下。”進了屋,就聽到蘇錦臣這麼。
桃花奇怪,能有什麼事值得蘇錦臣專門跑一趟的?
桃花走到蘇錦臣旁邊,將茶碗放下,蘇錦臣對著她點頭笑了笑。
這笑容真是好看,暖風一樣,桃花想,然後和梨花一起走到了張氏身邊。
“錦臣!”景生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看金大忠和張氏,又看看蘇錦臣,似乎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事一般,表情緊張,快步走到了蘇錦臣身邊,對他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到我房間裏去吧,我爹娘還有事要忙呢。”
‘“到底是什麼事呀?”金大忠和張氏這邊聽得迷糊,但見自家兒子這麼攔著,肯定是什麼要不得的大事,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唯恐有不好的事生。
“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三叔和嬸子早晚得知道。”蘇錦臣坐著沒動,看著景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