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體育課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清夏再次開始了在禦氏公館養傷的日子,隻是這一次她的心情沒有了前幾天那麼強烈的排斥感,這場事故讓她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可能真的給許多人帶來了麻煩,她該乖乖地聽他的話的。累
她有時候會想,自己作為一個情婦,是極其不合格的,不會變著花樣討好他也就罷了,反而動不動就忤逆他,惹怒他,是她太年輕,不懂得複雜的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觀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或許是從他受傷住在她那裏之後,她開始覺得他並沒有剛認識時那麼可怕,雖然他大部分時間依舊冷漠疏離,可是又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是她想多了嗎?
她有時候也會想,以她這種性格,也許當初她落在別人手裏,現在早已死路一條。她想她或許該感謝他,給她現在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即使,她賠上的,是自己四年大好的青春年華。
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常常是她早晨起床的時候他已經離去,而晚上她睡著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早晨盯著身畔早已空無一人的床鋪,她常常會覺得心裏也空蕩蕩的,而晚上,總是拚命地忍住困意想要等他回來,卻每每總是先睡過去。
陽光充足的書房裏,清夏抱膝,將頭抵在膝蓋上,坐在沙發上盯著外麵大片大片蔚藍的天空發呆,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悶
禦修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那裏發呆,她穿著寬大的毛衣外套,將她小小的身子緊緊裹在裏麵,她的背影看起來瘦削骨感,看起來是如此的惹人憐惜。
他忍不住皺眉,這麼多天了,什麼山珍海味,什麼營養搭配,他都讓徐管家給用上了,還是沒能把她養胖,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該死的體製,竟然怎麼吃都不胖。
沒有刻意發出聲音吵到她,他隻是靜靜走了過去在她身後坐下,旁邊沙發上傳來的塌陷感讓清夏回過神來,她淡淡回頭,就見他冷峻的麵容赫然出現在麵前,他堅挺的鼻尖離她的,隻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禦?”
她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似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麼回來了?”
在確認不是自己在做夢之後,她不由得瞪大了眼,那的聲音裏也不自覺地流露出驚喜。
話說現在才是下午兩點左右啊,他怎麼會在這個點回來呢?從她正式在這裏養傷之後,他們倆像現在這樣安靜地麵對麵坐著的情況似乎從來沒有過。
他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凝著她,他坐在她的身後,寬大偉岸的身軀正好將她緊緊環住,濃烈的男人氣息也瞬間將她包圍,
“傷口還痛不痛?”
他淺淺開口。
“好很多了……”
在他迫人的視線下,清夏有些赧然,轉過頭想要避開他的凝視。
他卻忽然傾身上前伏在她耳畔,
“那……可不可以……”
還沒等他說完,她便迭聲驚呼,
“不可以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
他從容不迫地反問,冷漠的眸底卻漸漸彌漫上笑意,隻是轉過頭去的某個小女人卻沒有發現,還兀自在那裏麵紅耳赤地支支吾吾著,
“就是……就是那個不可以啊!”
話說……他在那裏裝什麼傻呢?他那明知故問的樣子讓清夏氣結。
“我想說……可不可以陪我去看場電影?”
她的嬌憨可愛讓禦修離心情大好,不過,他還是極力忍住了心裏的笑意,抿著唇故作淡定地說道。
“哈?”
清夏愕然回頭看向他,他說看電影?難道他不是說想要那啥嗎?呃……完了完了,真是囧死了!她現在好想地上有條縫讓她趕緊鑽進去消失不見。
“可以嗎?”
他凝著她鍥而不舍地問,順便提醒她回神。
“可……可以!”
她嗬嗬幹笑了兩聲隨即又尷尬地垂下頭小聲說道。
“那走吧!”
他落落起身,嘴角寵溺地勾出一抹弧度,朝她伸出大掌。
她忽然神色複雜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緩緩將自己的小手放入那大掌,借著他的手勁站直了身子,他收緊手掌牽起她的小手轉身走去,她卻怔住,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