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大門打開,大廳奢華的水晶燈,洋洋灑灑鋪散開來。
男人的身軀,在水晶燈光下忽明忽暗。
倒映在光潔明亮的大理石上麵的影子,修長挺拔。信步,向殷夢身邊走去。
男人冷凝的眸,淡漠而疏遠,舉止投足間,盡顯優雅高貴。
殷夢看著眼前如刀刻般英挺俊逸的臉,秀氣的眉宇間不禁柔軟下來,
“臣,看來這個丫頭,倒是個嘴硬的主。不拔光她身上的刺,以後她不得騎到我的頭上來!”
殷夢的聲音如天鵝絨般柔軟,卻說著讓人厭惡的言語。
殷熠臣鋒利的鷹隼掃過司若藍,精致的五官還沒有長開。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純淨的像是山澗中的清泉,讓人的心不由的靜止。
熟悉的美麗麵容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冰冷的眸倏然一緊,精芒在眼中一掠而過。
輕柔的執起殷夢凝白修長的手,另一隻手若有似無的撫摸上麵微紅的印記,好聽、醇厚的聲音揚起,
“拔光一個人的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微微停頓,殷熠臣將殷夢的手心,放在薄涼的唇邊輕吻,
“她疼你也疼!”
輕微的呼吸,吹拂著殷夢的手心。沿著細微的脈絡,蔓延四肢百骸,直達頭頂。
殷夢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跟著燥熱起來。
身體微微傾靠在殷熠臣的身邊,嬌媚吟語,
“臣,那你說怎辦,我都聽你的!”
殷熠臣放下殷夢的手,轉身看著依舊站在雨裏的司若藍。
岑薄的唇揚起冰冷的弧度,深邃的眸,好似被寒潭浸泡過的黑曜石,
“今天第一天搬到新家,作為舅舅,應該送你見麵禮才對。”
司若藍看著眼前俊美如斯,剛毅的五官輪廓如被冰雕鐫刻而成。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陽神,讓人敬仰膜拜。
可是,她知道他並不是讓人敬仰的太陽神,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撒旦。
烏黑明亮的雙瞳望著殷熠臣,背脊似有一股冷風穿過。
司若藍身體抖的更厲害,這次不僅是雨水,還有眼前的男人,讓她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今夜你就站在這,天亮之前不準進屋!”殷熠臣沒有感情的說著殘忍的話。
殷夢挽著殷熠臣的手臂,低聲吟笑,
“臣,還是你厲害!”
殷熠臣岑薄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卻未達眼底。
管家不著痕跡的走到兩人身邊,嚴謹的聲音揚起,
“先生,夫人!今晚的雨恐怕不會停,這麼小的孩子在這裏一夜,會……”
沒等說完,殷夢奸細的聲音不悅的打斷管家,
“徐姐,你這是幫這個小賤……小丫頭求情嗎?”
在殷熠臣麵前,殷夢是有所收斂的,她不想讓殷熠臣看到,她野蠻潑辣的一麵。
“不敢!”徐姐退回到剛剛位置,不再言語。
殷熠臣身體微微欠身,修長的手臂前傾,粗糲的食指指肚輕挑起,司若藍如冰塊般的下額,
“果然長了一張會勾人的臉,連女人都在為你求情!”
“臣!”殷夢緊張的低呼,攥著殷熠臣的衣襟,緊了幾分。
“跪下!”殷熠臣沒有理會殷夢,依舊看著眼前略顯蒼白的小臉。
司若藍聞聲,順從的屈膝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麵上,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天亮之前,不準起來!”低沉的聲音,殘忍的令人心顫。
“臣,我還以為你心軟了!”殷夢放下心中的不安,撒嬌的靠著他堅實的胸膛。
殷熠臣撫摸著殷夢妝容精致的小臉低語,
“還滿意嗎?我的——”微微停頓,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
“姐姐!”
殷夢曖昧的怒瞪殷熠臣,細長的手輕捶他厚實的胸口,不滿的低斥,
“討厭!”
殷熠臣俯身掠過殷夢的耳廓,氣息若有似無的拂進她的耳際,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喜歡我的討厭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