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騎來的馬,巴圖也已經給喂了草料,他說我們在這裏的幾天,就不用擔心了。
進了那個蒙古包,連被子都已經鋪好了,足以見得蒙古人的熱情和心細。
李木子跟紫瞳一進去就坐下了,舒展著筋骨。她們兩個雖然都是半人半鬼,可說到底還是女孩子,能跟我們一樣奔波,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
陳叔倒是沒什麼累的樣子,他本就是特種兵出身,對於這種事是小兒科了。
我心裏突然有了個想法,拉住巴圖問道,“巴圖大哥,你最近去過那個峽穀麼?”
他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你可千萬別讓我阿爸知道,我最近還真去過一回。因為有一隻羊死了,我怕阿爸生氣,就擅自帶著羊去了一次。”
“那羊又活了?”二爺本來就在我身邊站著,此時一聽,也湊了過來。
巴圖點了點頭,不過臉色並不好,“活是活了,不過挺怪的。”
“怎麼個怪法?”我問道。
他歎了口氣,“要不我帶你們看看去吧?那羊跟正常的羊沒什麼不同,就是不吃不喝,個子也不長,我覺得這事遲早我阿爸會發現。”
我跟二爺對視了一眼,心裏同時一驚,不吃不喝都能活下來?肯定有問題!
二爺跟陳叔說了一聲,讓他跟李木子她們先休息,然後我們三個就向著草原另一麵走去。
本來圈羊的地方就離蒙古包不遠,是為了預防狼的偷襲。
巴圖帶著我們從蒙古包後麵繞過去,剛一走近,我跟二爺就同時看到了那隻羊,之所以這麼明顯,是因為那隻羊太與眾不同了。別的羊全都擠在一起,這也是動物的天性,可那隻羊自己在角落裏站著,一動不動。
“就是那隻了。”巴圖此時指著那隻羊說道。
我跟二爺走過去,在近處看著那隻羊。奇怪的很,那隻羊根本就不怕我們,直愣愣的站在那裏跟我們對視著,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突然,我心裏一驚,差點跌坐在地上。還好二爺扶了我一把才沒有丟人。
二爺看了我一眼,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馬上就明白了,他是不想讓我告訴巴圖。
回去的路上,巴圖又囑咐了一遍,說這事千萬不要讓他阿爸知道,我倆點頭。
他把我們送回蒙古包以後就回自己的蒙古包去了,因為已經結婚生子了,所以不再跟父母住在一起。
這個時候李木子跟紫瞳已經睡下了。陳叔還等著我們,見我倆回來,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二爺搖搖頭,問我,“王子,你看出什麼不對了?”
“剛才我跟那隻羊對視的時候感覺,那隻羊的眼睛不對勁,那根本不像是羊的眼睛,更像是……人的!”
“你說的沒錯,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那確實是人的眼睛。”原來二爺也發現了。
陳叔聽我們這麼一說,也嚇了一跳。最後問道,“那怎麼辦?看來那個峽穀跟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或許還有危險存在。”
二爺歎了口氣,“這事烏日塔那順肯定知道,我猜他是故意沒有告訴巴圖。我們得想辦法讓他說實話才行。”
我點頭,這個道理我也懂。烏日塔那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不想給自己的兒子帶來災禍,所以就自己保守著這個秘密。
沒想到陰差陽錯,巴圖竟然偷偷帶著死去的羊到那個峽穀去了。而且那隻羊還多了一雙人眼活過來,這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但是確實詭異。
可是之前二爺親眼看見烏日塔那順活著從峽穀爬上來,而且跟正常人一樣。還活到了現在,依舊身體硬朗。
為什麼這次的羊就變得如此詭異了?難道那個峽穀的神秘力量隻能作用在人身上?動物就不行?可是為什麼二爺說他去那個峽穀的時候,看見過灌木叢再次長好?這不就說明了那股神秘力量對植物也起作用麼?
看來想要知道得更清楚,就需要再拿一些實驗品才行。
二爺當即說道,“不行,我們還得再去找烏日塔那順問個清楚才行。”說罷,我們三個人又出了蒙古包,走到烏日塔那順所住的那個,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烏日塔那順並沒有休息,還在把玩那把彎刀,看來他非常喜歡。
見我們進來,也並沒有驚訝,反而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