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結局 2(1 / 3)

自從方案被采納並且取得成功以來,小玲得到了指揮部和眾多科學家的青睞,成了每次會議的必邀嘉賓。多次與前輩們在會上一起討論中,她認識到科學權威也是人,是跟自己一樣肩膀上杠著一個腦袋的人,隻不過學識比自己多些經驗比自己足些,況且他們個個都對自己和藹可親沒有架子,漸漸克服了窘迫不安,發言越來越主動越來越大膽。她見暫時沒有人發言,放眼張望四周,發現人們有沮喪的,有絕望的,有驚惶無奈的,有呆滯木然的,其間還夾雜著幾道射向自己的責難的目光,立生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覺得先前實施的方案是自己提出的,造成現在這樣的後果自己有很大責任,出於贖罪心理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一念至此,她毅然站起來談出自己的設想:“各位前輩,各位老師,爺爺婆婆叔叔阿姨們,大家好。玲玲想到一個笨法子,說出來拋磚引玉,望前輩們不要笑話。既然炸碎小流星比不炸碎好些,那幹脆炸碎好了,我認為隻要我們選擇好爆炸時機,還是可以盡量減小災難的。現在就炸,它離新地球還遠,炸碎後碎塊散落範圍大,會覆蓋到新地球的全部,好像是從遠處向一個球撒一把沙子,沙子會分布到球麵各處,可是如果在靠球足夠近的地方撒手,沙子隻會落在局部地區,球麵上會留下許多沙子到不了的地方。我想我們預先把炸彈放進小流星,做好炸碎它的一切準備,等它靠近新地球的某個合適位置才起爆,炸開後碎塊的散落範圍會大大減小,衝撞不到新地球的大部分區域,那樣災難就會減小,指不定會給我們留下生存空間的。”一麵說一麵想我是你們的學生,是你們眼中的一個小孩子,說得有點道理你們可以參考,就算是說錯了,頂多你們付之一笑,發言中發現沒有人打斷自己,爸爸媽媽也沒有幹預的意思,膽子越說越大,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設想。

小玲姑娘的發言尤如黑暗中燃起的燭光,與會者們頓覺心頭一清眼前一亮,這個小丫頭哪來的這麼多的鬼點子。細一思量覺得這確實是沒有法子中的最佳法子,許多人在心中暗暗責罵自己,真是忙人無計被嚇懵了頭,這層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

專門為對付小流星而成立的爆破組組長瑞士爆炸專家邁克先生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來,沒留意飄浮到空中,等不及回到坐位,在空中雙手握拳平伸,向上豎起兩個大拇指,由衷讚道:“高,實在是高。如果在那個令人詛咒的災星靠近大氣層時引爆,那時它到地麵的距離隻有新地球半徑的幾百分之一,可以看做是緊貼球麵,炸開後的碎塊隻能掉落在小部分地麵上,新地球的大部分地區就不會遭到毀壞了。小玲姑娘,你簡直就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類的天使,移民隊伍裏有你實在是太幸運了。我確定,這個辦法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好辦法。”

動力組副組長英國的查理博士,屬於接受現實垂目等死的一派,聽完小玲的話,重新拾回了自信,既是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全體:“諸位,上帝與我們同在,萬能的上帝既然創造了人類,自然不會在人類麵臨生死存亡之際甩手不管。這不,現在上帝就借玲玲姑娘之口示喻了我們自救的辦法,隻要我們遵照施為,上帝會在新地球上給我們留下生存空間的。”

“這個方案簡單明了切實可行,實在是個好主意,真是愧煞我們這班思想僵化隻會把問題複雜化的老家夥們。”軌道組年紀最大的依朗科學家買買提感歎道。

培根博士停止敲擊鍵盤,抬頭說:“我照小玲姑娘的設想,在電腦上模擬了幾個爆炸方案,其中一個我覺得很有希望,按小流星的軌跡推算,在它接近大氣層的一個位置起爆,炸裂後沒有在大氣層中燒掉,體積大到足以成災的碎塊,百分之九十七的會散落在新地球的北半球,隻有極少的碎塊落到南半球,這樣南半球會留下一些可維持我們生存的零星區域。不過新地球受災依然非常嚴重,人類得過幾十代人的苦日子,新地球才能夠從這次劫難中緩過氣來。”

生機出現,人們的情緒又高漲起來,議論紛紛地按此思路探索起更完善的實施方案來。這時候,二路軍的指揮長孟天棋博士請求發言,技術員切換了畫麵,孟天棋博士站到大家麵前:“各位前輩,我想我們可以稍微左右一下小行星的軌道,讓炸裂的大碎塊飛向南半球,大隕石掉進深海裏比撞在陸地上引起的災害小得多,因為水可以像防彈衣一樣緩衝碰撞力。南半球的陸地少大洋多,如果大部分燒不掉的碎塊散落在南半球的大洋中,災難肯定會小許多,那樣我們的生存空間就富裕多了,過苦日子的期間會大大縮短。”

“這個,恐怕難度很大。”動力組組長馬特波特博士搖搖頭:“盡管小流星剩下的質量不多,但對我們而言,依然相當巨大,要改變它的軌道,需要的推力不小。母碟要發射導彈抽不開身,個把子碟去推,就像是一隻小蝦米撥動死鯨的浮屍,起不到一點作用,一時間還真的難辦。”

“馬特波特大叔,我對子碟噴射器的性能了解不多,需要多少個子碟才能影響它的軌跡?我的意思不是要立即改變小流星的軌道,而是稍稍影響它的軌跡,用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的道理,長時間積累起來改變它的軌道。退一步說,即便不能把小流星推到理想的爆破點,隻要能使它向南偏一度,災難也會減少幾分,這樣做對我們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孟博士不願放棄。

“即使發揮子碟噴射器的極限功率,少說點也要50到100個吧。如果要一直影響小流星的軌跡,貼上去的子碟就撤不下來,炸裂小流星的同時那些子碟會同歸於盡,盡數毀掉的。”

“我們能不能征集50到100個子碟去推它,犧牲幾百個人換來幾千萬人的幸福,首先算上我一個。”達魯奇駕駛長自告奮勇插言道。

“決不可以,駕駛長先生。”孟指揮長斷然否絕達魯奇駕駛長的提議:“隻要有一線生機,就決不可再犧牲一人,災後新地球環境再惡劣,日子再艱苦,總勝過原來那個地球毒氣室吧。我們寧願過幾十代人的苦日子,也不能再損折一條人命了。”

“總指揮先生,我們還是有生還希望的,貼上去調節好推力的大小和方向後,我們可以乘太空梭返回母碟來。”

“也不行。”涉及到影響生命的話題,總指揮就寸步不讓:“就算宇航員們能夠全部平安返回,子碟上還有那麼多冬眠人和胚胎,短時間內無法全部安全撤下來,我們能夠強行代表他們的意誌,在他們無知無覺的狀態下剝奪他們的生命麼?請大家不要再向這個方向去想,更不能瞞著指揮部這麼幹。還有,此類建議我希望今後再也不會聽到。”

看到爸爸不善於委婉表達自己的意思,說話斬釘截鐵,搶白得達魯奇大叔臉上有些掛不住,小玲連忙開口岔開話題:“邁克大叔,拉曼爺爺,可不可以連續多次發射,命中多個目標?”

“小玲姑娘是什麼意思?明明隻有一個目標呀。”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炸碎後必然會產生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碎塊,能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發射導彈,去炸碎那些較大的碎塊,這樣燒掉的更多,掉在地麵上的更少,對新地球的威脅不是更小了麼?”

邁克先生高興的叫聲簡直就是歡呼:“啊哈,小玲姑娘,你的確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類的天使。根據你的啟示,我想這樣幹,把反粒子質子炸彈從自動爆炸設置成遙控起爆,用鼴鼠導彈逐一射進小流星,讓它們鑽進小流星的內部分布開來,反正我們的炸彈還多,又不像前幾次那樣怕炸碎它小心翼翼不敢多放,這次我們過個總癮,把兩路大軍中的炸彈大部分都給它鑽進去,密密麻麻地安放,全部調成最大當量,屆時同時起爆,一下子就把它炸成億萬碎塊。留下360顆質子彈,我們兩個母碟共有6個導彈發射器,鎖定其中6個最大的大碎塊,再發射導彈去炸碎它們,在碎塊進入大氣層之前甚至進入大氣層之初,爭取完成50至60次打擊,專挑大的打,又可以敲碎幾百個大碎塊,這樣在它們撞到新地球的時候,已經沒有幾顆能夠肆虐的了。”

不一會兒,培根博士摸擬演算完畢,心情歡暢雙目放光,向全部與會人員宣布結果:“夥計們,好消息,我在電腦上摸擬爆破了兩遍,最好的方案是同時采用孟氏兄妹的主張,多次爆破並讓燒不完的碎塊掉入南太平洋中,那樣對新地球的衝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們登上去就可以美美地過上好日子了。若小行星的軌跡不變,多次爆破後碎塊掉在北半球,依然比一次性爆炸的災難小許多,新地球上能夠提供人類生存的地點不少,隻需百十年新地球就會恢複常態,換句話說,人類隻需要過幾代人的苦日子便可熬出頭。總之一句話,移民成功了,人類獲救了。”興奮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