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卷珠簾(1 / 2)

自己那小小的房間經常會傳來隔壁女人的呻yin聲,時而低緩時而急促,抑揚頓挫,與配音效果相比幾可亂真,看電影終於可以不用音箱了。

清晨,在共用的洗漱間,攜煙客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跟那一男一女寒暄,好像隔壁住的不是他。那個女孩約摸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打扮時尚、條順皮滑的,怎麼看怎麼潤眼。而旁邊那個男人,呈布袋狀,怎麼想怎麼想象不出他會有那麼大的法力讓這妞、兒那麼歡快地唱歌。不過據傳說,鈔票都能讓植物人催醒了,這歌聲也不足為奇吧,奇跡時刻都在發生著。

那女孩媚眼兒小聲說:“大哥,別見怪啊,經常吵您。”那妞兒的話裏帶著些抱歉,而眼角眉梢好像在說,“以後還會繼續的,堅持住啊。”

你是藝校畢業的啊?在這裏體驗生活啊?

“我曾經經常失眠,以前住您這兒的個鄰居呼嚕聲太刺耳了,現在可好了,頭沾枕頭睜眼就天明了,”煙客有些不知其所言的樣子。

“大哥,真看不出來,功力深厚啊,”那女孩顯出幾分掃興而氣憤的樣子,似乎一種藝術被人深深的侮辱了。看來暴風雨即將來臨。

果不其然,當晚就來了個三小時,還是純嘿咻。是自己啊,一個人的精彩?

佛曰:不可說。

一夜失眠,第二日騎著電動車差點與一馬臉胖姐姐相撞,“找死啊,沒錢沒車就想死啊?!”

佛欲說無言。

想起那個曾經的胖墩墩的女生,瞪著一副欣喜而渴望的眼神對著一隻鑽戒發呆時,煙客的心中不僅泛過幾絲酸意,而在自己的窮酸麵前,胖妞兒會意的一笑,似乎那張屏幕顯示:Gameover。多說無益,人家要想留得一片青草地。

其實,煙客這小夥,除了兜兜兒癟癟的,其他地方都鼓鼓的,人也高,模樣也帥氣。要不說錢這東西,在這世道上專治腎虛。腎好了,他好,我也好。其實,有個校花也曾對他拋過幾次媚眼兒,可據消息人士分析,此女某些層麵數據過於龐大,遠比那張清純的臉複雜得多。還是遠些好。

孑然一身,手兜裏一揣,在曾經的男生宿舍樓下路過。忽然樓上扔下一具女屍,噢,口誤,準確地說,是女模,沉魚擼雁的模樣。

煙客脫帽致敬!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

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黃,

夜靜謐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聽著歌,煙客拿起一本徐誌摩文集。總要給自己的一段感情畫個句號吧。寬慰下自己也好。一個人的世界,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冷了,給自己加件外套;餓了,給自己買個麵包;病了,給自己一份堅強;失敗了,給自己一個目標;跌倒了,在傷痛中爬起並給自己一個寬容的微笑是啊,我總是一個人,你從來不曾來過,我也從來不曾出現在你的世界。

其實,總是自己給那個泡妞兒加外套,買麵包,陪著看病,在痛苦的時候,細心的開脫。如今倒是省了一份心。

哦,又來了!

在老家,曾經有一隻貓,在窗前不停的叫。那時幼小的心靈,經常的被洗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