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剛來的時候十一點,這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了兩個小時.期間我被猴子嚇了個半死,肯定是自己驚嚇過度太累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最近我老是想著白起和他的劍,這次的夢境真是應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陰森森的風嗚嗚的吹著,身邊的樹木也發出沙沙的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在爬行。
剛才的夢境嚇的我差點尿了褲子,回到現實環境也不咋的:“猴哥,幹嘛呢。”我隻能找點樂子岔開我的思緒,要不我真得把自己給嚇死。
我知道猴子是一個無神論者,九五之尊的事情他壓根就從沒信過我,至於鬼魂粽子之類的他話題,他總是付之一笑,哪怕是秦叔親口對他說也不行。所以我的那句:“猴哥,有妖怪。”隻是得到了他的一頓白眼。
“這梢盯的有啥意思,半夜三更的,誰會跟咱仨一樣跑墳頭上唱大戲。走,回車裏。”猴子說完抱著桃木盒子就往回走,絲毫沒想過我會反駁。
我本來還想著說,這次一定要聽秦叔的話,在這裏好好的待著,哪怕鼻涕凍成冰溜子可以做針使也不能離開陣地。不過他一開口說要回去,我這不聽話的兩條腿,比他跑的還快。
這半個晚上,真是把我嚇的夠嗆,回到車裏坐在後座上,心裏使然咋都不得勁,總感覺頭重腳輕暈乎乎的。猴子雖然樣子像個沒事人,不過我看他是天生戲子的命,要不怎麼會裝的那麼像。這零下好幾度的氣溫,他還穩穩的坐在前排吹冷氣,他陰性體質再牛,我也信他不知冷暖。我看那他也是被嚇破了膽,傻了。
“我說猴子,你能不能把暖氣打開,這麼冷的天吹啥冷風。”我把外套裹緊,不悅的說。
“你丫的感冒是不是還沒好,我這吹的不就是暖風?”說這話他都沒轉過臉來看我。
不可能吧,我怎麼越吹越冷。我不信他說的話,趕緊伸出手試了試。真是暖風!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發神經質,該不會真的被惡鬼汙了思緒:“我那不是感冒,秦叔說我是被劍裏的陰氣衝了。”
我越想越覺得邪乎,心裏就泛起了嘀咕。一把破劍就能隔空傷人,難道白起當年殺人的時候,隻需要在人群裏那麼一揮,就能倒下一大片!那他真就是陰性體質裏的祖師爺了。
我正說著秦叔和他的那把寶劍,車門突然就被人打開了。
秦叔拎著寶劍一臉不快的坐上車,先是歎了口氣,又翻來覆去的仔細瞧了瞧他的寶劍,然後才交給了猴子,讓他收起來。
“叔,咋樣了?”我急切的問他。
“壞了,怎麼會不靈了。”與其這句話是對我和猴子說的,不如說秦叔是在自言自語。
猴子接過寶劍,拿在手裏,愕然的問道:“咋沒感覺了,裏麵的寒氣沒有了。”
我心想,不可能吧,老大遠我就感覺到了,陰森森的一團,就像夜空裏的螢火蟲那麼明亮:“拿來我看看。”
以前我隻能看它,手放在它身上整個人的毛發都要倒豎起來,現在它沒了陰氣,我自然要好好摸摸。
我把手伸過去,接觸到劍身,沒有感覺到陰冷,反倒有一絲溫熱。而猴子此時卻一聲驚叫:“又有了。”
我一聽說有了,趕緊撤手,生怕它把我衝散架了。
秦叔一愣神,立馬伸出手,感覺了半天,怒道:“那有?”
猴子被罵了一句,也不敢反嘴,隻能縮著脖子裝孫子。
“這靈沒啟來,倒是把寶劍搞廢了。”沒有了寶劍裏的陰氣壓陣,義馬的那些怨魂野鬼誰製的了?我看這次我們是要硬著頭皮上了。
“咋回事,又沒了。”猴子不解的自言自語。
秦叔一臉鬱悶,拿著寶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剛才我以血祭的時候,它的陰氣正盛,突然就沒了蹤影。”
秦叔說完,反轉了手腕,我赫然看見上麵有一個大口子,驚的我打了個哆嗦。這人對自己恨了,才能幹出大事。
“那以後咋整?”我想著,這劍沒了陰氣就和人沒了魂魄一樣,空殼一個,隻能拿去給惡鬼當牙簽了。
“先回去再說。”秦叔發動了車子,滿是愁容的往家裏趕。
本來我想把夢裏的事情提議下,又怕被猴子說我是被嚇傻了,隻能閉口不言。
我幾乎是被驚嚇了一個晚上,到了家裏已經淩晨三點多鍾,我又累又困,躺在床上一閉眼就睡到了中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三個人都悶悶不樂,我看秦叔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還去嗎?”我憋了半天才張口問他們。這事情忙了半天,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去。”秦叔嘴裏很幹脆蹦出一個子,然後欣然說道:“以前和你爹啥都沒有,都敢去墓裏刨屍,幾千年後一堆骨頭,沒多大能耐。”
秦叔是藝高人膽大,才能說的那麼自然。不過我心裏已經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這劍裏的寒氣對我來說,就是陰氣護體,沒了它我還是心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