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遙遠的傳說(1 / 2)

楔子遙遠的傳說奶奶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才剛剛有人類的時候。我們世界混亂一團,洪水橫流,毒蟲肆虐。所有的生靈都在這個世上苦苦掙紮。天空中的惡靈饑餓地在大地上遊蕩,尋找奄奄一息的,幼小的或者老弱的,受傷的的動物,精靈和妖精,還有人類。森林被巨大的樹木覆蓋,沒有一點陽光從樹冠透出來,一片漆黑。漆黑之中,藏著無數的食人野獸,它們長著扭曲的的醜陋的惡魔般的臉,青色的獠牙在黑暗中泛著寒光,塌陷的鼻子和突出的眼球,涎水從它們那惡心的似乎永遠閉不上的的惡臭的嘴中流出,滴在草上,草都會死亡。這些野獸會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從森林裏走出來,來到人類的聚居之地。趁著夜幕,捕食人類。在黎明前,帶著殺死的人類,穿過沼澤和食人植物的地盤,回到森林裏去。沒有人敢去找野獸報仇,因為部落最強壯的勇士在這些生物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所以人們都在遠離的森林的河邊居住。但是每到夜裏,河邊都會升起濃濃的瘴氣,讓每個人都呼吸困難。人們在瘴氣中迷路,死在沼澤裏;或者抵抗不了瘴氣,被毒死,部落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每天有人出生。生死就這樣的痛苦地輪回著。相傳,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大概是另一個世界。精靈和妖精借助一個古老的巫術使那個世界渾濁分明,那是一個光明的世界,沒有無盡的死亡和痛苦。但是後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那個世界發生了沒有止境的戰爭,死亡和慘叫飄蕩在空中,鮮血順著河流到了我們的駐地。沒有人知道那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的世界開始了變化,希望降臨了。在駐地的西北的孤崖下,有一片高高的白色沙丘。每天傍晚,瘴氣會從那裏升起來。所以沒有人敢去。在血色的水流到駐地的那天晚上,瘴氣沒有準時的出現。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第四天······十幾天過去了,依然沒有。祭司說這有違常理,叫人去看一看。沒有人敢去,第十七天的時候,年輕的酋長親自帶著七位勇士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白色沙丘。他們遠遠就看見白色沙丘上有一個巨大的白色影子,所有人都很害怕。強壯的酋長帶著勇士們又前進了一段距離,發現那白色的影子是一匹巨大的白狼。它正臥在沙丘的最高處,背對著孤崖,望著河對岸的暮色中,一輪皓月正出現在地平線的葦叢中。風呼呼地吹著,白狼就像一尊來自天上的白銀雕塑,一動不動。所有人的心裏恐懼和崇敬交織,冷汗從額頭滲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白色的沙上。突然,白狼轉過了頭,它似乎發現了酋長一行人。事實上,它確實發現了。它的眼光猶如月色般冰冷,卻又充滿了一種王者的高傲,澄澈而空靈,攝人心魄。所有人嚇呆了,僵在那裏,連逃跑都忘了。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使所有人呼吸困難。但是酋長卻一直看著白狼的眼睛,白狼也看著他。突然,酋長站了起來,上前了幾步。所有人都嚇呆了。但卻無法阻止酋長,因為他們已經害怕到不知所措的地步。那匹白狼是如此巨大,如此強壯。還有那雙懾人的眼睛透著來自地獄般的寒光。接著,酋長跪倒在白狼前,用著祭祀天神的儀式。蕭瑟的風吹動著葦叢,颯颯地掠過白色沙洲,遠遠傳來平靜的水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酋長,酋長此時正低著頭,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祈求上蒼庇護。白狼站了起來,緩緩走到酋長麵前。它是如此的巨大和宏偉,就像天上的戰神一般威武有力。白狼圍繞著酋長走了一圈,打量著酋長,還遠遠地看了一眼其他七個人。然後走了回去,回到沙丘的最高處,繼續望著那剛剛跳出地平線的皓月。沒有再搭理這群冒昧的闖入者。酋長似乎也從魔障裏蘇醒,回到了隊伍裏。但是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叫所有人撤退,回駐地去。待到他們回到駐地,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遠遠地傳來一聲狼嘯。酋長下達了所有人都不允許靠近那片白色沙洲的命令後就回到了屋裏,部落重歸寧靜。夜半,夜襲的號聲突然響徹駐地。是森林裏那些吃人的野獸,它們從駐地四周向駐地襲來。它們似乎也發現了周圍沒有恐怖的瘴氣,所以它們甚至從以前被瘴氣籠罩的沼澤地襲來,整個部落被團團圍住。圍繞著駐地的瘴氣其實也無形地保護著人們不會被野獸前後夾擊。這一晚又正是月圓,太陰之時,是這些生物最昌盛的時候。它們用恐怖的惡心的雜亂的聲音叫著,流著涎水衝向駐地。四處傳來人們絕望的哀歎,哭聲和慘叫。即使酋長早早地做好了防止夜襲的準備,卻也抵擋不住野獸的進攻。老人和孩子被集中在駐地中心,四周是層層的勇士,勇士們手執長矛、盾牌和衝來的野獸勇敢地搏鬥。烏雲漸漸遮擋了月光,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隻有野獸那貪婪的眼睛泛著駭人的綠光。接著,駐地被慘叫圍繞,哭聲想成一片。在火把的微弱的燈光下,隻看到野獸的身影在戰士們身邊遊走,黑暗對於它們來說如魚得水。戰士們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酋長艱苦地奮戰著,但是生命還是在他周圍一個個消失。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腥味,腥味激起野獸殺戮的欲望,它們更加殘暴,嗜血。哭聲和叫聲響成一片。周圍都是死亡的味道。我們族人的命運也在這是開始了轉變。月光再次傾瀉到大地的時候,鮮血已經在地上彙成水流,流向河裏。四處都是戰士們的屍體,被野獸的爪子和牙撕扯得支離破碎。此時酋長也負了傷。野獸們似乎意猶未盡,再次衝向人群。那一刻,我們的種族麵臨滅絕。在野獸撲向酋長之時,孤崖之上傳來一聲雄渾的狼嚎。銀色的月光中,白狼的身影出現在孤崖之上。所有的野獸都被這聲嚎叫一震,停下了腳步,望向孤崖,接著所有野獸都衝向孤崖。白狼也從孤崖上直接飛了下來,準確地說是在空中奔跑過來。它的速度快如閃電,白色的影子像一道光穿過獸群。等它跑到酋長麵前時,所有野獸都重重地摔在地上,血液潺潺地從全身的傷口中噴湧而出。倒在地上的野獸抽搐著,連哀嚎都沒有就死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嚇呆了,四周沒有任何聲音。白狼慢慢走向瀕死的酋長,它的身體像月亮一樣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猶如神明。祭司拜倒下來,接著所有人都拜倒下來,虔誠地跪在白狼麵前。酋長也跪了下來,嘴裏微弱的祈求著,祈求白狼保護他的族人。白狼用前爪搭在酋長的頭上,白色的光瞬間連同酋長一起包裹,傷口開始奇跡般地快速愈合。同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轉的六芒星,光芒照亮了所有人。不一會兒,酋長就恢複如初了;接著,其他受傷的戰士也恢複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歡呼著,俯首拜祭著白狼。隻有酋長沒有露出笑容,因為他知道,保護不了自己和族人,一切都還會重演。白狼似乎看懂了酋長的意思,閃爍的六芒星開始逆轉,接著白光變成了金色的光芒。所有人都身處這個金色的光陣之中,白狼漂浮起來,在空中行走,走到六芒的最中心。一串串金色的符文從白狼的身體中冒出來,將每個人分開,然後包裹住。酋長在祭司的牽引下來到白狼正下方,祭司問酋長是否願意用生命和白狼簽訂保護族人的契約。酋長毫無猶豫的說願意。接著金色的符文圍繞住酋長,撕心裂肺的痛苦像酋長襲來。白狼對著月亮一聲狼嚎,金色的光芒瞬時暴漲,一切都看不見了。等所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的身旁出現了一隻動物,一隻和他們的生命相聯係的動物,而酋長的身邊是一隻幼小的白狼。白狼做完這一切,在眾人的仰望中奔向了皓月,消失在天空中。再後來,人們發現這些動物遠比他們自己的力量強大,而且人和他的動物就像是一體的。他們借著這種力量戰勝了食人的野獸,並且開辟了新的領土,日漸壯大。那個遙遠的世界似乎也恢複了平靜,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這就是我們滄狼一族的起源,白狼就是我們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