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晴空萬裏。
明傑開車行在鄉野崎嶇的小路上卻無心看風景,他左拐右拐,車開的很不穩當。
淩寒扶著扶手,才勉強的坐直不被磕碰到。前麵一塊不大的石頭,然而,就毫無“失誤”的,明傑的就開了上去了。
好不容易穩當下來到平路,淩寒拍明傑的肩膀:“你給我下來,我開!我現在越發領會大哥讓我寫書法的意義何在了,這心得先靜下來,才能做事兒……你這還沒做啥呢,心這麼忐忑,車就忐忑了,那接下來怎麼辦。”
明傑猛地停車:“你開!我多倒黴跟你出來啊!你還敢說大哥吩咐你幹什麼,大哥要是知道你跑來找藍玉堂,鞭子早抽你身上了,你還靜心!”
明傑氣憤的說。
上午,淩言說去找朋友去警察局看看他們審訊的情況,去留心崔美英有沒有重新做筆錄等;淩寒也說去碼頭附近看看。然而,一出門他就抓了明傑直奔朝雲路藍玉堂的府邸,打探了藍玉堂沒有在府邸,而是去了郊區的老宅。淩寒拜托家人電話藍玉堂,他去老宅拜見,問藍玉堂可否接見。
就這樣,他們一路行走在風景如畫的鄉間小路上,但是,明傑的心情卻很黯淡。
“淩寒,我們會不會打草驚蛇了?”
“蛇不用我們驚,都來咬你了。我們是變被動為主動。”淩寒道。
“可是,黑道大佬啊……這種人真是什麼人都敢惹的,據說他過壽,市長都會去參加的。”
明傑叨叨著。
淩寒絲毫不以為意,嚼著口香糖,味道淡了吐出窗外:“你沒得選擇,就跟著我走吧!我口袋裏有口香糖,你可以拿來吃,順便閉嘴!”
淩寒的車開的又快又穩當。
“我再也不會跟你出來了!”明傑惡狠狠的說道。
淩寒毫不在意的一笑。
一個僻靜的江南農村,藍玉堂的老宅在村東口。
藍家的老宅修繕的很好,粉牆黛瓦,遍植了花樹綠竹。此時菊花開時節,還未到門口,就聞到菊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淩寒走到門口,就有一個青色長衫的年輕漢子在等他們,漢子挽起袖子,庫腿腳也挽起,很是利落。
“藍爺說是沐少爺來訪,讓我候著呢。家裏老太太吃過了飯就會休息會兒,家裏養了條大黃狗,有人敲門就叫喚個歡騰。藍爺說別驚擾了老太太,我引著您進去狗就不叫了,沐少爺這邊請……”
藍玉堂是孝子,倒還是真周全。
沐淩寒一進院子,就看到藍玉堂一身長衫,正拿著水壺給菊花澆水——要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想到,藍幫堂主在澆花,那神情,就像是鄰居的大爺。
“藍爺!”淩寒鞠躬行禮。
“別多禮,來,你坐那竹凳子上,小五,你去廚房拿幾個菊花餅給沐少爺嚐嚐……”
藍爺指著院子裏一個藤木桌旁邊幾個竹凳子說道。
藍爺招待著,沒有百歡門時候那個不怒自威的氣勢。
沐淩寒都有些不自在。
“淩寒吃早飯過來的,不用麻煩了……”
藍爺壺裏的水教完,把水壺放下,也坐在竹凳子上:“這菊花餅是我家老太太摘得菊花熬得湯和著糯米麵做的,你能夠一嚐是你小子的服氣!”
“那是,那是……”淩寒連忙應著。
菊花餅放在一個青花瓷盤子上麵端了上來。泛黃的糯米團子,的確有著不一樣的清香氣。咬一口,裏麵還有豆沙,和著糖,甜甜的。就這放了冰糖的菊花茶,還真是別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