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皓月如何皎潔,在我內心深處總是有個心結抑製著,很模糊。雖然我不是孤兒,但總是感覺比他們還要孤獨,每當有人問我為什麼每天夜裏都要獨自望月?我隻能說,月是孤獨的,它的光是淒涼的,像個哭泣的小孩,仿佛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可能是懷著相同的感覺吧!所以自己一直用眼睛和它交流著,也許你們會覺得很可笑,但它是唯一讓我內心得到安慰的朋友。
“月兒,快去睡覺了,月亮快沒了。”
“是,爺爺,我馬上就去睡覺。”
說話的是我爺爺,也是我最敬愛的人,我望月他是知道的,也曾經問過我,把自己心中所想向他說了以後,隻見他歎了口氣,隨即進屋了,但總感覺爺爺的歎息充滿了無奈。
從一歲起,我就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了,而且也會寫字,當時我說起話來,連爺爺都嚇了一跳,當時他很激動的說,我一定是個天才。當時我就問,什麼是天才,爺爺隻是說,天才往往不是正常人,但是天才有天才的好處,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或許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所謂天才就是孤單、淒涼,而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哭泣,我這人不會笑,也不經常和別人閑聊,爺爺總是說我,小小年紀不調皮搗蛋,而且沉著冷靜,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即使受到別人的讚揚,還是不為所動,隻是當作爺爺在和我聊天。
現在,我已經五歲了,爺爺姓齊,本來為我取名齊天,可是後來知道我有著望月的習慣後,就為我改名叫齊月,他老人家說我性格太過冰冷,取齊天反而會逆天,隻有在月亮麵前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緒,取這個名字是讓自己拋開所有煩惱,心如皓月,夢如當空。
在這清幽的夜裏,我緩緩閉上了眼睛,月也在這一刻入睡。
山間寒風呼嘯,天還沒亮就跟著爺爺一起在山間鍛煉起來。
“月兒,你從一歲起,每天天不亮就跟著爺爺一起鍛練身體,現在已過四年了,我想是時候教你運用氣的方法了。”
每當這時,一旁總會出現一個人,一個讓我第一次微笑的人,和爺爺一樣,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妹妹,齊綾。綾兒比我小幾個月,但年齡和我一樣,隻不過她很開朗,什麼事在她看來都很美好,兩年前,爺爺把綾兒接了過來和我一起住,可能從那時起,我的性格被她所影響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隻不過對親人是這樣,對外人,還是不言,不笑。
當爺爺在教我時,綾兒總是在一旁看著,這時的她讓我感覺到她在哭泣,因為這,我問過爺爺,為什麼不讓綾兒也來鍛練?
爺爺隻是簡單的告訴我,他想讓綾兒過正常人的生活。雖然簡單,但我看來,這簡單其實很複雜。
第一次讓我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也是因為綾兒。是她所釋放出來的炙熱,內心的眼淚讓我內心的冰冷有了一絲溫暖。
後來爺爺告訴我,綾兒的父母都過世了,現在我們爺孫三人在一起生活。聽到這,我明白了,原來綾兒和我是同一類人,其實另一個人也在哭泣,那就是爺爺,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心中的痛比我們還要沉重。但沒想到的是,這次的長時間交流居然成了最後一次。
“月兒,你看著爺爺做。”隻見爺爺右手握拳,片刻之後,一拳朝地麵打去,嘭!塵土飛揚,地麵出現了一個小坑。
我被爺爺這一拳驚呆了,不光是我,在一旁的綾兒也被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過來,今天綾兒沒有穿灰色的衣衫,而是穿了件綠色,顯得非常有朝氣,這還是因為我喜歡綠色的原因吧。我這人除了喜歡望月之外,另一個愛好就是看植物了,綠色代表新生,代表健康。前段時間,綾兒聽我這樣說,可能受到了我的影響。
“月兒,你看清楚我這拳是怎麼打出去的沒有?”
“我看清楚了,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就不知道了,難道這就是氣嗎,爺爺?”
“所謂氣隻是人本身具有的東西,有的人會利用,而有的人不會利用,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當人對空氣適應以後,自身會和空氣的壓力對等,但是在這寒冷的地方鍛煉身體,等到適應以後,你吸入的空氣就會更多,這樣才能供給你最大需求,久而久之,你的身體中就會有股力量,這就是氣。”
這時,我好像聽明白了一些,爺爺說的氣其實是潛在的力量。
綾兒在一旁也是聽的出神,在這裏的時光裏從沒讓她這麼好奇過。
爺爺見我們都若有所思,笑了笑道:“其實這氣的修煉需要慢慢來,我現在就教你如何激發體內的氣,綾兒你也可以學。”
綾兒點了點頭,等待著爺爺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