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孤寂的天空上掛著一彎殘月。人們常說,月朗星稀,可是今天那一彎殘月的周圍就隻有幾顆稀稀落落的星星,越發顯得清冷和一絲的詭異。
攬月崖邊
一襲緊身黑衣,將女子那美好的身形展露無遺。如潑墨般的秀發披散在那猶如刀削般的肩頭隨風飄動,似要與那黑暗的夜色連為一體。女子麵向懸崖微抬頭淡淡的月光下隻看到那隻遮著上半邊臉的黑色麵具和麵具下那小巧的下巴和紅潤似血的唇。
“簌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近百個黑衣人手拿著槍在女子的身後成扇形包圍住女子。中間站著應該是首領的中年男子。
“月冷,你現在已無路可逃,如果你把你找到保險箱的鑰匙拿出來我們答應饒你一命。若不然的話,哼!你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站在中間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女子回頭轉身,唇角微翹,就連那黑色麵具下的眼睛似乎都透出一抹笑意。可沒有人發現那如此妖嬈的笑裏所透露出的嗜血,和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噢,我倒不知,享譽全球的誌達公司董事長,下、流、之……”略微一停頓,故意的把夏留誌叫成下流之。果然,看到夏留誌那冒著怒火的眼睛似要燃燒起來一樣。
接著說道:“為了一把鑰匙就出了一千萬美元的價錢來買我的行蹤啊。嗬嗬,我月冷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眸光一暗。
“那、麼、不、值、錢、啊。”一字一頓的話語從那幾讓人瘋狂的妖冶唇裏吐出。帶著一絲不屑和嗜血。
“臭丫頭,你找死!”夏留誌簡直氣壞了,手一揮,“刷,“的黑衣人手中的槍對準了冷月的腦袋和胸口。
“是嗎?難道,下、流、之董事長不想要鑰匙了嗎?”邪魅的雙眼輕掃了一下手裏緊握著槍的眾人不緊不慢的說。
“不知道下流之董事長可還記得冷傲天?”夏留誌正在想如何拿到鑰匙,冷不防聽冷月這麼一說,愣在了那裏。
“嗬嗬,不會不記得吧?”眸色轉冷。
“自己殺過的人,怎麼會不記得?噢,也難怪,畢竟下、流、之董事長殺的人有那麼多不記得也不足為奇。”冷月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隱隱可看見那發白的骨節。有誰知道親眼看到父母和還在搖籃車中依依呀呀的弟弟躺在血泊裏的情形。那時的她以為自己都要死了,從家裏逃出來後她哪都不敢去。在城市中躲躲藏藏的流浪了近半年後,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並開始了她的殺手生涯。
那時的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活下去要給父母報仇。所以,無論多麼殘酷的訓練她都咬牙堅持,隻為了報仇;不管多麼非人的待遇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眼淚?嗬,從她八歲家破人亡的時候就已經與她告別了。可又有誰知道有多少個午夜那個小小的人兒都是在那一片血色的噩夢中驚醒。那時的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凶手讓他(她)血債血償。
“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月冷?冷月?你是冷家那個漏網的女兒。”那麼說今天晚上就是個騙局了,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呢?難道她認為她可以殺了自己嗎?笑話!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不能留,夏留誌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人都說,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冷月的父親冷傲天祖傳有一個玉墜子,每月不定時的會發出光芒。這件事除了本家人沒有誰知道,可是被他八歲的女兒不小心說了出去。接著便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開來。直傳到說此玉乃是上古名玉,隻要每月在其發出光芒時練習吐納之氣便可延年益壽甚至可長生不死。其中不乏有人上門欲以高價購買,冷傲天一因甚為喜歡此玉;二因是祖傳之物而不願賣出他本來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而沒有在意,誰知,半年後冷家便發生了槍殺案。全家四口,除了五歲的女兒不知所蹤外。其餘三口全部被槍殺就連尚在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而警察的查案卻一直無果。
“嗬嗬。”冷月玩味的看著夏留誌一笑,可任誰聽了都覺得脊背發涼。
“怎麼,難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下流之董事長會怕我這個小小的弱女子?”冷月不屑的說。
沒錯,這就是一個局。半年前她查到背後的指使者就是眼前這個享譽全球的金融企業家的夏留誌。可笑啊已經擁有了財富,地位。還想著要長生不老,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當她知道,夏留誌一直在找保險箱的鑰匙的時候便設下了這個局,等著夏留誌自投羅網。
“哼!我怎會怕你,你還沒搞清楚現狀嗎?你若乖乖交出鑰匙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點不然的話,我有千百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留誌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