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身上的痛。
那是放在我家閣樓裏木桌上的盒子,它端正地擺在正中間。上麵卻出奇的沒有灰塵,那是我養母每天都清理的緣故。說它是盒吧,又不像是盒,倒像是核,看起來是實心的。紫色的水晶體,我就叫它紫晶核。
透明的長方體長約20厘米寬10厘米,打開不了,就這麼一破東西,養母跟個什麼寶物似的。周圍一圈已經磨花了,有紋路也看不清楚。看得出歲月悠久,莫不是真是什麼古董,我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跑上去,琢磨著,就撞見養母,拿起木棍就抽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上來的嗎?”
“啊”渾然驚醒,“你能不能消停點!老子一胳膊的傷!”原來我趴著桌子上就睡著了,才記起我還在上課。同桌卓楓向我使眼色,班主任在窗外,眼睛像狐狸眼似的亂瞄。“慚愧。寡人是好心。”那家夥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我鄙視的望向他,我知道他在偷笑。
我有記日記的習慣,但是看了我的日記就會知道,每年日記裏總會少那麼一天。那天家裏格外安靜,我哪兒都不能去。我對於我的記憶已經不能指望什麼,對於小時候,隻能從我養父母的嘴裏聽來。我是個孤兒,養父常年不在家,一年回來那麼一兩次。家裏用養父寄回來的錢過活就算滿足了,他們兢兢業業,我也樂得安閑。每天就記點什麼,我甚至鍾情於圖像,對於幻境達到一種近乎癡迷的境界。
卓楓卻喜歡擺弄毒物,他家裏養著蛇蠍不下百條。有次我在他家看著他忙活來忙活去的,我都替他擔心,不過他那專注的樣子,倒是可以迷倒大片少女了。“楓子,我知道你有迷藥。借我點。”一個主意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能不能別叫我楓子,聽起來像瘋子。藥啊小意思,想幹壞事啊,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帶上哥們”其實我就是故意叫他瘋子,誰叫這丫的就一方格腦子,關於**另存為,其他的一律自動刪除。
我們約定好,在和我家同一條街的咖啡店裏見麵。準備妥當了再出發,關於迷藥,瘋子說昏迷的時間是34分鍾又52秒。我聽了直罵瘋子,他到底試了多少次,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我打算迷暈養母,然後到閣樓看個究竟。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養母一般都很晚睡,閣樓鑰匙自從我偷偷跑上去後就再也不離身。把我給氣得呀那個牙癢癢!
我們來到閣樓,打開那扇沉重的大門,走過屏風,看到木桌在這陰暗的樓裏就那麼直直地擺在正中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月光射進紫晶核裏,光線在透明晶體裏折射成無規則網狀,這密集程度不禁讓我們詐舌就像電影裏的紅外線機關一樣,密密麻麻,毫無邏輯。
“咦”瘋子拿起紫晶核子觀察了起來。在他手裏轉來轉去,裏麵的光線竟會稍微偏轉。這一下讓我們來了興趣。我們還帶了手電筒裝備齊全啊,跟探險似的。對著頂端吸光圈照了下去,瞬間光線強度比剛才強了三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