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他沒由來的心疼泛了出來,像是從心口被電鑽鑽過似的疼痛難忍,心髒又異常興的跳動著,良久後,在酒桌上才嗓音略顯暗啞地說了句。
“我老婆要生了!”
臉上激動的笑開始轉為嚴肅認真,眸子裏盡然都是顯而易見的深情。
靳局淺笑著,命人載他去醫院,又玩笑問“吳總需不需要喝杯酒壯膽!”
進了待產室之後吳淺深才真的後悔,他後悔自己沒聽靳總的,看到簡然疼的聲嘶力竭,兩隻眼睛都哭紅了,他實在看不下去,應該喝點酒讓自己的心更強大。
熬到第二天上午十點,簡然陣痛了整一個對時,但是她的骨縫開的不到四指,離生還差很遠。
見到簡然疼的無力,渾身泡在汗水裏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吳淺深心疼的看不下去。他跑到安全通道抽煙,眼前全是簡然疼到哭喊的表情,陣痛起來的時候她疼到全身都在顫抖,嘴唇都差點咬破。
扔掉抽了兩口的煙,吳淺深抹了抹徹夜未合的眼睛,他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要求剖腹產,他不想簡然再遭罪。
簡母也同意了吳淺深的臨時決定,隻有簡然咬著牙不同意,最後她被綜合評定不適合繼續順產,無奈之下隻能接受剖腹產。
11點,簡然被推進手術室,跟她一同進去的還有吳淺深。他穿著藍色的防護服,緊緊的拉住簡然的手,其實,他比簡然還要緊張。
當簡然毫無瑕疵的肚皮被鋒利的手術刀劃開,吳淺深蹙起眉心,剛毅的臉頰上滑下來兩行淚,別開臉不忍再看,而簡然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半小時後,孩子從媽媽的肚子裏離開,被塞進爸爸的懷裏。
吳淺深呆呆的看著哇哇大哭的兒子,他怎麼都無法下手剪短還連著母兩人的臍帶。深邃的眸緊閉上,感覺手上一鈍,成功的將孩子與簡然分開。
剛出生的小嬰孩還閉著眼睛,不停的蹬著他強壯有力的小腿,用力的張開嘴哭喊,吳淺深抱起孩子送到了簡然臉前,一家三口湊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美好而溫馨的畫麵。
他終於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人生似乎圓滿了,又似乎剛剛開始。他的心被頃刻之間填滿了,卻又感覺空蕩蕩了。
看著簡然和孩子,吳淺深忽然明朗,她們是他的一切,也是他人生新的開始。
三年後,簡然生下了第二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
某人不太高興,他心心念念的女兒依然還沒有光臨,想到還有要老婆繼續努力,既心疼又很期待。
關於孩子的名字?
吳淺深也很不喜歡。
吳擁錦給孩子取名叫吳憂、吳慮,他怎麼聽都覺得自個兒的親爹在湊合事兒,最後還是用了簡然起的名字。
老大吳鄰奧、老二吳鄰遙,不僅繞口,還怪怪的。
可是老婆大人喜歡,而且提起這個名字她就捂著嘴,得意的笑不停。
這天晚上,哄了老二睡著,吳淺深實在憋不住忍了三年的好奇心,要她跟自己認真的解釋一下孩子奇怪的名字。
給大寶上戶口的時候,簡然煞有其事的說她起的名字是很符合科學依據的,不、應該是符合吳家起名的依據。當時吳淺深忙著趙市長的事情,覺得名字挺大氣,吳擁錦也不反對就這麼定了。
可是二寶也出生了,走的還是大寶那個怪異的路線,而且提起名字簡然偷笑的就像隻老鼠,他越發不相信名字沒有一點含義。
簡然喘不過氣來,掙紮著要吳淺深放過自己,她又不敢動。
“這一胎不是順的嗎?孩子都百天了,怕什麼?”
想著想著害羞的紅了臉。
看到三寶戶口本上的名字,吳鄰暇、他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公主,居然被起了一個這麼難聽的名字,難道簡然惦記著某個男人?
這個再次笑的像隻老鼠的女人,吳淺深懊惱的用手臂箍住簡然,她要是再不說,他可是準備好了隨時給她打上一針,讓她再懷一個看看。
“鄰代表近,奧、遙、暇都是遠的意思,三個孩子的名字是沒有遠近的意思,比你和淺墨的名字代表沒有深淺,讓人猜不透是不是更好。我我的孩子都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跟我們分開!”
吳淺深想取消簡然,他和淺墨的名字是有出處的,呃,具體出自哪裏他忘記了,不過,他三個孩子的名字似乎、寓意似乎更好,永遠都不跟他們分開。
摟著簡然,深情的在她發頂落下薄唇,他感謝簡然,她一直都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