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學裏主修的就是植物學專業,也知道有些植物並不單純的通過光合作用來製造有機物,就像食蚊草一樣,它們也通過捕捉外界生物來滿足自身的營養需求。而聽說在雲南一帶,沼澤裏有一種食人樹,它們往往把人畜纏入沼澤活生生的悶死,然後當做自己的養料。當地人稱這種樹為血樹!
而眼前這棵樹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巨大的血樹,現在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沒有陽光這樹還能活這麼久,因為它根本不需要進行光合作用,它的食物實在是太充足了!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樹該不會把我們也當做肥料吸收了吧?我對楊鴛說:“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覺得這地方不對勁。”
“嗯,我也覺得有點古怪,沒想到這樹裏有這麼多棺材,所謂屍多必出妖,你小心點。”楊鴛點了點頭說,然後便加快了步伐。
我心說,你這還不如不說呢,什麼屍多必出妖,說了我反而更緊張了。我隨便在旁邊的一口棺材上做了記號,希望三哥他們找到這裏的時候能看到,緊接著追上楊鴛。越往後走樓梯越陡,體力也有點吃不消,眼前的樹壁上依舊是密密麻麻的棺材,看的我頭都暈了。
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前麵的楊鴛突然停了下來。我一不留神差點一頭撞在她身上,說:“怎麼了?幹嘛停下來。”
楊鴛讓開身子讓我自己看。
我看了看前麵發現路是通的,說:“這路沒問題啊,難道有機關?”
楊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兩邊的樹壁。
由於一路上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棺材,弄得我眼都花了,一開始我根本沒發現什麼不同,如今順著楊鴛的手指望去,我才發現了區別。眼前這些凹槽中的棺材上麵都有具屍體,而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時間已經很久了。屍體上的穿著明顯是現代的衣服。難道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進來過這裏了?可是他們又是怎麼死在這裏的?一連串的問題全都湧進我的腦子裏。我疑惑的望了望楊鴛,她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想從她那裏弄清楚問題是不可能了。
我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一片漆黑,黑暗仿佛是一頭巨獸,不斷吞噬著我們走過的路。想到那些莫名其妙死在棺材上的人,我心頭的不安愈加強烈起來。我轉過頭,準備告訴楊鴛趕快走,不要管這些屍體了。可頭轉到一半卻再也轉不過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一口破舊的棺材。這棺材再普通不過了,但是就在棺材上,赫然刻著我當時留下的記號!
嗡!我腦袋感覺像是觸電了立刻一樣,緊接著就是一陣眩暈。楊鴛眼疾手快一把從身後扶住我,關切的問:“秦凡,你怎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定了身子,想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眼前的情況,這太不合乎邏輯了,根本沒辦法向楊鴛解釋。終於,我想到該怎麼形容了,我用手指了指眼前的那口棺材,說:“這······這口棺材······是活的。”
楊鴛似乎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說的是這口棺材裏有粽子,一把把我拉到身後,從腿上抽出匕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棺材。
我一看這架勢,心想,這他媽要是粽子就好了,大不了和它幹一架。於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棺材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跟蹤我們。”
我看楊鴛還不明白,著急的解釋說:“我剛開始的時候在入口的一口棺材上做了記號,可走了這麼久,這口棺材還在我們身後,你說它不是跟蹤我們是什麼?”
“難道是鬼打牆,我們一直在轉圈?”
“哎?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恍然大悟,可隨後一想又不對,說:“我們一路走來都是往上走,怎麼可能繞圈子。”
楊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緊接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朝之前棺材上的死屍看了看,又在我做標記的棺材旁邊蹲下身子盯著棺材下麵看。幾分鍾後,正當我不明所以準備問她在幹嘛,楊鴛突然站起來拉著我就跑。我被她弄的更加糊塗了,大聲問:“楊鴛!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我心想。
本來之前爬樓梯我們就有點體力不支了,現在楊鴛拉著我跑,更是累的香汗淋漓。她邊跑邊說:“這棵樹是活的,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人並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而是······而是被這棵樹給吃了!”
“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