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友華,憑著占卜看風水的本領,跟我打小一塊玩的哥們,幹起了吃臭(匪話盜墓),雖然我覺得缺德了一點,好在也混口飯吃。
我內哥們叫李大春,是個體重有一百八十斤,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
別看塊頭大,下到古墓裏卻手腳麻利向不走空。
今兒這趟買賣是老李找的,又在收風手三章子那找來個二十多的青年叫莫遠求。
聽說這小子是出自茅山一派,手上的真本領可大可小,我們三個從雲南一同來到山西省內,坐了一天的長途車終於進了山裏。
老李跟我說幹完這票買賣,夠咱們仨休息十年的,故意還調侃我說:“老楚啊,這當咱們幹完了可休息啊。你可別把自己搞的太虛了啊。”
我笑著回了他一句“我在虛也虛不過您老人家的身子骨啊,您瞧瞧您這滿臉汗的,知道的以為您是虛的慌呢,不知道的以為是你怕走夜路給嚇得呢。”
山路閑扯,一路無話的莫遠求倒也變得愛說起來,隊伍裏的氣氛,也不在是先前的枯燥煩悶,反而熱鬧融洽。
我們走了能有半個小時,就來到一處全是茂密遮星閉月的樹林,根本都瞧不見山脈在哪,也就更甭提哪有風水寶地了。
我提議,就在此地過一夜等天亮再走,因為上次在四川,也是因為天黑才進的樹林,到了天亮才瞧見的山川河流,古墓龍穴。
雖然老李手上有地圖,但估計這次也可能跟上次一樣。
所以老李也同意過夜,我和他就征求老莫的意見。
老莫臉上很不情願,順著兜裏掏出了兩道符遞給我和老李說:“過夜也可以,不過這樹林裏有些古怪,我們休息的時候,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這符你們倆貼在胳膊上,能辟邪。”
在怎麼說人家也是茅山弟子,有些事更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下我們便紛紛建營,又胡亂吃幾口壓縮食品,就各自回營睡覺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就看見老莫拉開我的帳篷走了進來。
我眯著眼睛瞅他,他正對我嘿嘿直笑。
樣子別提多狡詐,被他看的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特別扭。
這小子先把我的包拿了起來,又回頭看看,很嫻熟像是做慣了偷雞摸狗似的勾當,一溜煙兒又去老李的帳前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回去把枕頭下的槍拿了起來,這半夜三更的拿我包幹嘛?
看這小子鬼鬼祟祟,準沒安什麼好心。
哪知我在從帳篷裏出來,一個鬼影子都瞧不見了,周圍還靜的可怕,千裏無風聲。
我回身摸起了手電,結果眼前的樹林就“欻”有人影一閃而過。
難道這小子是想趁著山林濃密?想自己單幹?
給我們裝備卷走了?你自己去古墓探寶?
我也沒看帳篷裏老李怎麼了,拔腿就追,邊追邊喊:“老莫!大晚上你不睡覺跑什麼呀?”
人要是背三人三十公斤的包?他怎麼能跑的這麼快?
我心裏很畫魂兒,老李就喊,咋了老楚?
由於手電朝上拿著,等我瞧見躺在路中央的一顆小樹,已經被絆了一個跟頭,手電啪的一下摔沒了電,咕嚕嚕的不知所蹤了。
前麵的東西我也鬧不清是人是鬼了,反正很不正常,我站起來,槍口瞄準他。
“你是不是老莫?大晚上的幹什麼去?在跑我可開槍了!”
它聽完,速度更快。
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準他,一顆彈丸就發過去。
噗呲。
好像是打中了?
老李呼哧帶喘的跑過來問我:“怎麼回事兒啊老楚?你怎麼還開上槍了?”
我側過來瞅他,就埋怨他:“老李你找的什麼人?老莫怎麼給咱們裝備卷跑了?”
老李就拽我,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道:“老楚?你沒事兒吧?老莫不是在咱們後麵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