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大裂穀綿延上億裏,隻憑肉眼根本望不到邊。穀中的妖獸非常之多,或咆哮,或爭鬥,或修煉,或嬉戲,或做愛做的事兒。大裂穀中生長著無數百丈千丈的巨樹,就如一座座寶塔一樣立在那裏,充滿了古樸蒼涼的氣息,讓人驚歎不已。
玉求瑕望著眼前的大裂穀,感覺心跳有點加速,終於來到了大裂穀。大裂穀中有危險,也有機遇,之前他就非常向往。但他是奴工,每天都得去給牛嬸收割新鮮的清蘭草,脫不了身,他一次都沒有來過------
“嗬嗬嗬,我的幹女兒在哪裏?”玉求瑕有點邪邪地笑了,金手指說他要當幹爹,當然是要收個幹女兒,收個幹兒子有勁嗎?
他的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小正太,你再讓他收個幹兒子,他不吐血才怪。
玉求瑕一邊思考蘿莉養成計劃,一邊向著一條羊腸小道走去。
這一條羊腸小路被修士踩踏無數次,算是很平整了。小路兩旁長了一米多高的灌木,玉求瑕悠閑地走著,還哼起了小調:“我走在野外的小路上------”
跟蹤玉求瑕的周少和於少聽到玉求瑕唱歌,差點笑噴了:“這個瘋子竟然唱歌,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曲,還到大裂穀來觀賞風景,還渡什麼寒假,簡直不知所謂,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傻的人!我算是服了,徹徹底底地服氣了。”
於少眉頭緊皺:“這個傻子要幹什麼?大裂穀外圍都是低級妖獸,相當於低級煉氣士,我煉氣境第五重,乃是中級煉氣士,足可掌控一切。我倒要看看玉求瑕這個瘋子究竟來這裏幹什麼,總覺得這傻子今天的表現有古怪。”
玉求瑕背負著雙手,一邊唱歌,一邊走路,就像一枚放牛娃,如果再加個笛子和牛那就更像了。
他用餘光向周邊的灌木叢瞄了幾眼,暗自冷笑:“要不我發一個大招大雷音術,唱一首忐忑,震死他們?還是算了,等一會直接抹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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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裂穀中處處彌漫著妖獸和古老樹木的氣息,就像原始森林,讓他很是興奮。玉求瑕嗅著這些氣息,微微眯著眼睛,踏著腳下的小路,一路走著。
在其身後,周少和於少依然不遠不近地跟隨著。
不知走了多久,玉求瑕忽然止步,轉過身饒有興致地微笑道:“是哪一匹狼?出來留遺言吧。”
周少和於少在玉求瑕止步時已經躲進灌木叢,周少頗為疑惑,心道:“這個小癟三感覺到我們了?不對,莫非是詐我們?切,他一個廢物兼瘋子,我們可是煉氣境第五重,怕他作甚?先出來修理他一頓再說。羞辱他人,哥最拿手了。”
於少隨口道:“你先出去看一下。”於少隱隱間感覺有幾分不對,所以讓周少先出去應對一下,他也好見機行事。
什麼是不靠譜的兄弟?這就是。
什麼是不靠譜的姐妹?一起拍照,隻P自己,然後各種上傳???根本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好來。”周少這個傻缺從灌木叢大搖大擺地走出,也是背負雙手,望著玉求瑕就像看一個獵物,陰笑道:“小癟三,你大禍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玉求瑕立在原地,雙手從背後拿到身前,雙掌對搓著,打算出手了。當然出手之前是要放一下豪言的,這樣才有範兒:“七日後就是你的頭七,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瞪大了眼睛,認準我,因為你將被我送入地獄,永久地在地獄沉lun。”
“什麼?你裝什麼裝?”周少怒氣勃發,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個廢物瘋子,你狂什麼狂?我可是煉氣境第五重!一隻手即可將你拍為肉醬。你就是一個螻蟻,螻蟻,你知道嗎?今日你竟敢頂撞王少,你活膩了吧?”
周少簡直無語了,跟一個瘋子講道理,怎麼講都講不通。
周少走到玉求瑕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戲謔道:“害怕了嗎?怕了嗎?你叫呀,你叫呀,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
“破喉嚨,破喉嚨------”
“你鬼叫什麼呢?”周少奇怪地吼道。
“你不是讓我叫‘破喉嚨’嗎?我看看‘破喉嚨’會不會出來理我?”玉求瑕疑惑地望著他,一臉無辜地問道。
“我是說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理你,果真是傻子,破喉嚨又不是人。”周少簡直瘋了,他上下打量了玉求瑕幾眼,笑道:“聽聞你在搗鼓螻蟻神功?不如你用你的螻蟻神功揍我一頓,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螻蟻神功。你揍我呀,你揍呀,快來揍我呀,快呀???”
玉求瑕伸手一指,指向大地。
“恩?”周少一愣,順著玉求瑕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十幾隻螻蟻在搬運一隻毛毛蟲。忽然間,周少覺得哪裏不對,但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