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想問一下,我們高考的日期在六月初,我來得及回去參加考試嗎?”李輝再次詢問道,但是心裏逐漸緊張起來,距離這個日子滿打滿算也隻剩下兩個月左右了。
“我算算看…”柳川說著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說道:“來不及了,你不僅僅是受到了皮外傷,還有別的東西,兩個月的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治好你…”
還沒等他說完,床上的李輝又發話了:“我要求轉院!”
“不好意思,這裏不是醫院,所以並沒有轉院的說法。”柳川拒絕了他的要求。
“那踏馬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趕不上高考,得再等一年!你明白嘛?是整整一年的時間!”傷員的情緒忽然爆發了,柳川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現在才剛動完手術,實際上病床上的李輝是沒有什麼力量的,而且之前又失去了大量的血液,隻不過是醫療基地的儀器與醫療技術遠超普通的醫院,所以治療效果也比後者好了不少。
“你先冷靜下來,一年的時間其實沒多少,很快就過去了。”麵對醫生的解釋,李輝隻能瞪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對啊,或許今年考上了,明年就考不上了呢?”
“..誒,你這樣說就沒道理了…”柳川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中文表達自己的意思了,直覺告訴自己,現在的李輝是在將“沒趕上這次高考所以要重新等待一年再考”的責任歸咎到他的頭上,簡單的來說就是遷怒他人。
好在李輝說完之後就一直擺著一副冷漠的表情,要是用髒話罵柳川的話,後者肯定會一氣之下離開這裏,也不會再管前者的死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推開了門,領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人已經醒了?”後者進來先說了一句,隨後很自然地坐在了床邊,李輝沒想理他,將頭扭了幾下,不再看他。
林騰皺了下眉頭,這形勢不對勁啊,傷員不但沒有感謝甚至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難道…
“柳川,是不是你又搞鬼了?”
柳川小十郎聽到林騰這麼問,急忙擺擺手,說:“不是我啊,我什麼都沒做啊,我隻是說了能說的話而已啊。”
“小嶽啊,帶他去旁邊冷靜一下。”林騰一揮手,嶽河就走了過來,一隻手抓起柳川的領帶,用力地將他拖了出去。
“唔…嶽河嶽河!冷靜一點,我保證冷靜下來!”
沒過多久,隻聽到門被人用力一關,病房再次回到了安靜之中。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林騰,暫時是這裏的最高負責人。”坐在隔壁床上的中年男子說話了。
過了許久,李輝才把頭扭了過來,說道:“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是我隻想知道,我有出去的那一天嘛?”
“啊?”林騰一愣,但馬上就恢複了過來,說道:“當然!我們又不是什麼黑暗中的惡勢力!等你傷養好了,我們會立刻送你回到家裏。”
“然後呢?”
“..嗯,一般兩種可能,第一,你加入我們,然後回家;第二,你會被抹除在這裏的記憶,然後回家。”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趕不上高考嘍?”李輝又問了一句,或許是這個叫林騰的家夥看起來比之前的那個日本人成熟多了,所以沒有給他什麼臉色看。
林騰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抓了幾下腦袋,然後發現自己真的不好回答,隻能尷尬地說:“先等一下,有些情況我去問一下醫生。”
說完,沒等傷員回話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而此時的柳川和嶽河正呆在門口,隻見林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關上門後向前者問道:“柳川,那個男孩趕得上高考嘛?”
“額…根據他說的,共和國的高考應該是在六月初吧?”柳川小心地問了一句。
“是的,六月初,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嶽河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