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的老板憤怒的回過頭來,方青卻微笑著示意她不要吱聲。
因為阿光一副想把老板吞到肚子裏去的表情,而後者嚇得噤若寒蟬,讓她看過去著實感到好笑。
再說以黑衣大汗為首的四個人拔出刀後,褐色西服幾人亦立刻從腰後抽出了鋼管。
“嘩……”阿光大驚小怪來在方青身邊。“老婆,那東西怎麼藏在身上的?”
“你是豬啊你!他們走路就很別扭,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方青津津有味的看著那群人的廝殺,驀地回過頭來,“你叫我什麼來著?”
“嘿嘿!”阿光頑皮的輕聲道,“不是你說我們要那個那個的嗎……”
“沒必要啦,他們若不知道我是誰,我就跟你姓!現在宣布,不許叫我老婆了啊!”方青略顯讚許道,“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就連原田風柳的手下,竟然都是一口流利的國語!”
“不就叫了你一次嘛……我怎麼看他們都不是一夥的……”
“學會分析吧豬頭,被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樣!”方青自負起來,索性整個人盤坐到台球桌裏,“如果他們一直在這裏打台球,那麼露天的桌球,若不是跑了很快的路,何必要脫衣服?這是其一……大凡男人看到我都會給麵子,而我坐到他玩的桌球上他卻表現得很憤怒,這不合常情,這是其二……其三嘛,喏,就是那幾個黑衣人的手下,他們抽的煙和他們的穿戴極不吻合,他們每人的穿戴全身加起來不出三百元,可他們抽的煙的價位,卻是在兩百人民幣……懂了嗎?”
“哇小姐,”阿林一臉由衷的讚美,“你太厲害了!”
“我不姓‘哇’,”方青嫣然一笑,“很明顯,他們都在做戲。其實這些表麵現象,我們稍加留意就會發覺……老公……”
“在!”阿光立刻一挺腰板。
“在你個頭!”方青收斂起思念的目光,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叫你啦……去叫老板娘過來!”
老板娘一副被挾持的萎縮,顫抖的跟隨阿列來在幾人跟前。
“老板娘,那個穿黑衣服的大塊頭,比我們早到幾分鍾?”
“不到3分鍾,是跑來的!我以為是賊……”
“怎麼樣?”方青樂嗬嗬的衝幾人笑過,“嗯,你很奇怪我為什麼不讓你報警吧?”
“你們什麼人,若是要錢,我店裏還有幾百塊,拿去好了,快走人吧!”
“老板娘,你可真逗,他們其實是一夥的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哪,這一千塊陪你電話,讓他們拚命吧,等差不多倒下後,你再用手機報警!”
方青拖過一臉愕然的阿光,從他上衣口袋裏拖出十來張百元人民幣塞給老板娘,揮了揮手,“你進屋裏躲躲吧,我們要出手啦,記得不許告發我們哦!”
“不會不會,”老板娘喜笑顏開,很是識趣的邊退邊笑,“我隻看到兩路人打群架,一直沒看到什麼女子出現……”
這是一段非常僻靜的馬路,從來到這裏到打鬥持續了兩分多鍾,卻一直沒有車輛經過。讓方青大大出乎意料的是:聰明的日本人竟然為了自己一個非常不“到位”的挑撥,居然會刀刃相向,大打出手。眼見十來個人有幾人趴在血泊之中,幾人簡單的一通合計,紛紛撲了過去。
盡管對方手裏有刀有棒,可畢竟差不多都已見“紅”,加上方青親自上陣,眾人更是無力反擊,不到一分鍾阿林阿列就擒住了褐色西服一方的頭子,伴隨警笛由遠至近的當兒,幾人迅速的撤離了現場,隨即來在一處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