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先生,你可真沉得住氣!”
阿光一行三個保鏢,一路走來見榮劍默默無言,臉色很是難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小夫妻又鬧了別扭,不過對幾名保鏢而言,小倆口小打小鬧對他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沉得住什麼氣?”
榮劍停下腳步,叼上一隻煙來。他忽地感到手上的煙卷此刻特別有意思,一股冰冷的感覺澎湃而來……
是啊,青兒是我的妻子,可我怎麼覺得:這個妻子還不及一隻香煙,可以隨時的親熱呢?
阿光頗為幽默的微笑道:“剛才那四個家夥包圍了小姐,你都叫我們別去。你有沒有想過,這小姐萬一吃點什麼虧的話……”
榮劍很是自負的一笑,徑自朝前走去。
“都到青姨家門口啦,咋不把小姐……呃,要回來呢?”
很是厭煩的回眸而來,盯住這幾名與老婆朝夕麵對的男子,榮劍不知打哪冒出一股醋味,不冷不熱道:“那是我的事,你們幾位,是不是跟錯了人?”
阿光凝視著榮劍匆匆遠去的腳步,豎立起一隻手掌平靜道:“跟他走沒有意思,小姐才是我們要保護的人……”
“可小姐和他結婚了……”
一喚名阿列的保鏢傻乎乎的想補充什麼,被阿光狠狠的戳了幾下腦門:“雇傭我們的人要我們保護誰的?你是豬啊你!!”
“頭兒,那現在咋辦?”
另外一名喚名阿林的小夥子皺起眉頭,他才來席宅接受大小姐的保護任務不到三個月,根據保護過的六個女性經驗來說,席大小姐的喜怒無常,是他最難忍受的。
“你們兩個……”阿光在榮劍麵前受了一肚子窩囊氣,鬱悶了半晌才徐徐回過身來,“做好份內的事,小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真的。咱們的小主人人很好的,就是嫁給這家夥之後……”
“嘻嘻……頭兒,你該不會……哈哈!”阿林打趣道,“聽說小姐的老公,身手很不錯的!”
阿光聞言嗤之以鼻:“咱們家大小姐,好歹是個名流吧;榮劍若是不能給她起碼人身安全的保護,嗬嗬,估計我們老板和老板娘還沒糊塗到那個份兒上去!”
“那我們就在這裏,站上一個晚上?”阿列氣餒的垂下頭。
“要不要給你弄張椅子,還來杯熱茶?”阿光古板的斜睨起他,“咱們可是全職保鏢,小姐要掉根頭發,你我都擔待不起,明白?!”
“是不是該給老板娘說說,免得她覺得我們失職呀……”
“沒必要啦,天亮再說吧。活動一下,天還真夠冷的……”
說完之後,阿光率先帶頭小跑了起來,身後兩小夥子隻得默默的跟上去……
春天的杭州清晨,薄霧嫋繞,處處鳥語花香。盡管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不過晨跑鍛煉的人兒已經起床,開始了嶄新的一天。十字路口的阿光三人,宛若幾隻木偶,忿忿的瞪住過往之人投來那奇怪的眼神,直到眼見青姨所住的公寓有了聲響,那廚房的燈亮之後,才舒心的喘出口氣來。
青姨正在準備早點,一見三個牛高馬大的小夥子來到,開心的讓了進來,為幾人端來熱茶。
她是一個樸實的勞動人民,雖然和韓國席氏首腦在眾人的目光已經是老兩口,不過在時刻相伴女兒的保鏢麵前,卻從未端出“老板娘”的架子,而是以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的姿容,深得阿光他們真正的敬佩。
“青姨,”阿光扶她坐下,幾分尷尬道,“我們知道小姐和榮先生……不過我們知道小姐在氣頭上,所以不敢進屋……”
“那你們……”青姨很是愕然的一一看過幾家夥,“豈不是在外麵站了一宿?哎呀,不會感冒吧……”
“青姨你把我們看得太脆弱了吧,嗬嗬。雖然中國的城市治安,比日本或者韓國的安全係數高出很多,不過看守小姐,始終是我們的責任。青姨啊,我們是想為榮先生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