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聽到此話,臉色大變,想不到這洪災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們又想到自己的妻兒,竟然紅了眼眶。
剛才那個回應他們的解放軍,發現幾人都沉默了,沒止住心中的疑問:“你們幾人,難道都是海城人?”
“是啊,我們幾個都是做生意的,前陣子從海城過來進貨,哪知道剛來到就發生了洪水,我們幾個被困了幾天幾夜,幸好被依古村的村長給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現在國家正在努力為你們重建家園,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住上新家了,現在先把你們載到中心避難所取,你們現在那裏過些天吧。”
“家,沒了可以重建,人,要是沒了就真沒了。”穆源看著窗外的破敗景象,心情惆悵。
“老哥,別這麼悲觀,說不定你們的家人現在正在避難所裏過的好好的呢!”那個解放軍看到他們都這個樣子,不停的勸說著。
“哎……但願吧!”
再說依古村,自從他們幾人離開後,政府向依古村的撥款也到了,人們也為重新播種而忙碌著,隻是那兩個放在依向天和老德叔家中的寶符,村民們每天都會好奇的圍在他們家中駐足觀看,隻是他們不知道,隱藏在兩件寶藏的殺機……
依古村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這天晚上卻格外的靜謐,老德叔這時候正在家中斟著小酒,“砰”地一聲,老德叔家的家門被撞開了,嚇得他差點把酒杯打翻。
是一個小女孩,渾身帶血的小女孩。
當即把老德叔嚇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等到他回過神來仔細一打量,這個渾身沾滿血跡的小女孩竟然是依向天的女兒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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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城中心避難所中,穆源幾人拿著飯盒拍著長長的隊伍等待著吃飯,這些天他們也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每天早上醒過來,經常能遇到來災區幫助他們生活的人們,許多無家可歸失去親人的婦女們都跟著解放軍的隊伍到每一個災區做飯。
不過穆源幾人在這個中心避難所待了這麼久了,當初滿懷希望能尋找到老婆孩子的盼頭漸漸冷卻下去,每天都消沉的生活。
“穆源,想啥呢,往前走啊。”站在穆源身後的荊羽善輕輕推了他一把,穆源前麵的人早已經走到前麵幾米開外了,他這才回過身來。
“謝謝。”穆源端著被盛滿的飯盒,抬起頭來對這盛飯的婦女道謝。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手中的飯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給他盛飯的女人,正是穆源的老婆。
原來自從洪水來後,穆源幾人的妻兒都躲進了中心避難所,隨著解放軍的到來,他們跟著解放軍一路做飯,一路尋找著自己的丈夫,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找到了。
“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
“家呢?”
“沒了……”
等到他們團聚之後,新問題也出現了。
在幸存的海城人中,有錢的人家都跑到其他城市過起了正常的生活,唯獨穆源等人依舊守在這殘垣斷壁之中,若是以前他們或許可以花錢帶著妻兒逃到別的地方,可是現在他們的錢全都投入了那批貨上,而那批貨也在洪水的襲擊下早已消逝的無影無蹤。
這天晚上,穆源找到荊羽善,單獨把他拉了出來。
“穆源,到底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荊羽善心中充滿了疑問,對這穆源問道。
“羽善,你還記得咱們幾個在依古村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了,人家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恩情,我怎麼會忘?哎……現在還真有點想那些淳樸的村民們啊!”
“那,你還記不記的他們在大王樹裏找到的那兩個寶符?”
聽穆源一提這件事情,荊羽善很是納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起這件事,不由得問到:“記得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情了?”
這時候穆源的表情變得有些悲痛,開口道:“羽善,我想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現在人家有錢人家都遠走高飛了,又重新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咱們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待多久,現在正是孩子上學的年齡,耽誤了自己不要緊,就怕把孩子也耽誤了啊!現在咱們最缺少的就是錢,隻要一有錢,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荊羽善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驚訝的問道:“難不成你想……?”
“沒錯,我想我們幾個聯手把把那個寶貝搞到手,再轉賣出去,我們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再說,我們也不多要,我們隻拿一個,另一個給依古村留著。為了孩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這時候,荊羽善有驚訝變成了憤怒,對這穆源喊道:“穆源!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啊!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救了我們的命,現在倒好,你不想怎麼去報答人家反而還要搶人家的東西,我堅決不同意,也不會讓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