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白了奧義,眼前的一切飛轉,眨眼之間又到了一間石實,這裏宛如一間兵器庫,兩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帶鉤兒的,帶尖兒的,帶刃兒的,帶刺兒的,帶峨眉針兒的,帶鎖鏈兒的……各種各樣的兵器有即墨見過的,還有即墨沒有見過的。可謂是但凡世間有的樣樣俱全。石室正麵的石壁被打磨的光滑如鑒,可照人影。用手撫摸冰涼如玉。即墨仔細觀察,發現並沒有任何異狀。順手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劍,拔出劍刃舞了兩下,劍也並不特別,隻是普通的寶劍。即墨正在琢磨,突見中間石鑒上人影飄落。隱約是一個白衣男子,手中寶劍銀光閃閃,挽一個劍花,便既舞了起來。隻見白衣飄飄銀光如虹。劍花朵朵,層層疊疊。刺,打,砍,拍,招招不離要害。輕盈盈如白雲遮月,寒森森似蛟龍出海,威猛猛比猛虎下山。去如風,疾如電,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儀態瀟灑,姿式優美。劍招淩厲,身形變幻。隻覺得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招式身步。即墨明白神技奧義,所以也並不觀察一招一式的走向,而是集中精神體會劍意,劍意是減法的靈魂,劍意正則劍法正。劍意戾側劍法凶。劍意嗜殺,則劍法狠毒……
觀這舞劍人劍法犀利,威嚴而正。飄逸不阿,嫉惡如仇,心中存正氣,凜然浩天地。即墨看著看著也不禁跟著舞了起來。展開電閃身法,劍訣如春風沐浴,絲絲展開,時而如狂風驟起,時而如雷電霹靂,時而似百獸追逐,時而似蛟龍出海,一白一灰兩道身影猶如彩蝶飛舞,又似飛鳥戲嘻,宛如二龍戲珠,恰似王者爭霸。二人身形各異,神態相似。動作配合卻又亦步亦趨,相互彌補。白衣人的劍似乎更注重身法招式的優美,而即墨的劍招往往更在意境深遠。即墨的一招一式剛好彌補了白衣男子劍意上的不足。相映相形,配合的天衣無縫。
即墨隨著劍意的逐步完善,劍法也隨心所欲,隨手就來。身法電光閃閃,劍花銀練紛紛。電芒包裹著灰影,銀練拖帶著電芒。整個石室到處都充滿了即墨的影子,石鑒上的白衣人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隻剩下即墨的影子與即墨對影成輝。
即墨越舞越快,越舞越起勁,劍招猶如流水綿綿不絕,劍意也越來越完善,越來越貼近自己的意境。劍雨飄飄如沐春風化雨;劍氣縱橫,正氣凜然天地存乎一心;劍招中正,氣勢剛正不阿,難容奸佞小宵。劍勢威嚴,剛強嫉惡如仇,絕殺世間鬼魅魍魎。劍花層層疊疊,宛如情誼綿綿,柔情不絕。匡天地正氣,雄心淩雲誌。扶人間道義,豪氣比天高。即墨在一時間似乎將這些天心中的壓抑全部釋放出來,將自己心中的願望全部傾訴出來。興致越來越高,氣勢越來越宏。劍花輝映電光,身法襯托劍氣。舞到極致時,即墨用力震腕一抖劍花,隻聽“錚”的一聲,劍刃應聲而落,沒入地下。那劍經受不住即墨的勁力爆發,竟然折了。即墨意猶未盡,拿起架上一杆亮銀槍。
即墨打量這杆槍,長丈二,槍頭為銀都,槍杆為精鋼,銀白色的槍櫻與槍頭渾然一體。掂一掂不輕不重。抖一抖槍剛柔相濟。即墨拿槍站定,注視著石鑒。果不其然,隻見一道紅影,手握一條火雲槍,紅纓赤槍頭,精鋼火龍體。身法一動雙手一抖,一朵朵火紅的槍花層疊而出,挑、刺、砸、掃、擺,如蛟龍噴火,如地火烈焰,似猛虎下山,似秋風橫掃,若神龍擺尾。槍槍不離要害,招招製敵殉命。那紅衣人影越舞愉快,隻見槍若長虹,人若紅雲,似一條火龍攪翻四海雲水,呼來陣陣雷鳴。如蛟龍出海飛騰於天地之間,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即墨觀其槍意,好似萬馬千軍齊衝鋒,又似大將哀哀悲白骨,人間正道是滄桑。槍法中充滿了正義,也充斥著殺戮,一點悲涼一點滄桑。為正義而戰,一將功成萬骨枯,正道多為滄桑路。即墨看著也不由的悲從心中來,一抖亮銀搶,上下翻飛,若舞梨花,槍花點點似飛雪,白蛇吐信化莫測,蛟龍出水若隱現,狂風擺柳花無窮。進其銳,退其速。槍若銀龍,身似電閃。剛開始即墨挺槍出招幾乎與那紅衣人影一模一樣,漸漸的二人便似乎成為對舞。最後即墨槍意一變,少了一點戾氣,多了一點正氣。化悲涼為悲憫,心胸也越漸寬廣。猶似猛虎高崗嘯,震懾群獸顫巍巍。猶如英雄百萬軍,探囊取物屈人兵。即墨槍法自成一路,紅衣人影也自然消失。又剩下即墨對影成舞。舞練中即墨還覺得意猶未盡,戾氣重了一些,威勢少一些。槍本是百兵之王,就要有王者霸氣,王者之仁。心中靈光一現,我何不把雷鳴拳發的奧義化入槍法之中,多一些威懾,必將少一些戾氣。說幹就幹,即墨槍路一變,身法展開,隻見銀光閃閃,電芒耀耀。雷鳴陣陣,宛然一派王者風範,不由得心中狂喜,槍法舞的如狂風驟來暴雨傾,梨花點點漫天舞。電閃雷鳴天地暗。即墨一聲長嘯手中槍如蛟龍般飛出,“嘩”光滑如鑒的石壁應聲而碎,槍勁力不減直直沒入石室石壁,隻剩得一柄槍尾。石壁破碎,一扇門出現在即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