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水月躺在一張精致的木雕床上,麵色蒼白,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即墨站在床邊,不遠處的小桌旁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整理各種藥瓶。“公子,這狐女的傷業已沒有大礙了,所中的風雷劍火毒我已經替她結了,我敷的療傷藥,藥效很好,過幾天傷口就會愈合的。”“可她怎麼還是昏迷不醒呢?”即墨無不擔心的問。“她是失血過度了,休息一天自然就會醒來,我這兒有一顆大還丹,等她醒來了喂給她吃,沒幾天就會恢複如初的。”老者說著緩慢的將藥箱背了起來,走向門口,“不過,公子我們獵妖族和狐妖糾纏恐怕……唉!算了,公子多保重吧,老朽老了,公子有需要的時候就派人相告吧!”老者說話間已經邁出了屋門。“謝謝藥老,你老不必擔憂,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的。”即墨恭敬的對老者鞠躬送行。“好,公子好自為之。”說話間老者已經到了十步開外了。即墨回過身度步到了床前,望著熟睡的水月,輕輕的把錦被拽了拽。望著水月的臉盤出神……。
無名穀,一群獵妖師圍著一位受傷的黑衣男子。“你是說那是一隻留著金血的人形妖狐?”一位老者問。“不錯,我親眼所見,我當時一劍刺中了她的肩窩,金色血液如注湧出。”黑衣男子回答。“什麼你刺了她,千年狐皮可值上千兩銀子呢?”一個青年說道。“你懂個屁,那金血狐妖的妖丹,才值錢呢,得一枚就可以換,幾萬兩黃金的呢?”另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說道。“上萬兩啊,嘖嘖,要是我能抓住她那該多好啊!”一群年輕的妖師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著,場麵越來越熱鬧起來了,這些人說著說著感覺就如同看到了金山銀海一樣,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興奮。嘰嘰喳喳的山穀裏到處回蕩著聲音。“咳咳咳”幾聲洪亮的咳嗽聲,一下子壓住了群聲。山穀裏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一位老者站出來,看著黑衣人,目光如同利刃一樣,與黑衣人的目光相接,黑衣人激泠泠的打了一個冷戰。“我來問你,你既然刺傷了她,怎麼會受傷呢?被她反傷了嗎?”“不,不是的,就在我將要的手之際,族長家的公子出手救下了那妖狐。”黑衣人怯森森的說。“族長家的公子?你確定嗎?”老者追問。“不錯,肯定是他,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那紫雲兜絕對錯不了”。男子回答。“紫雲兜,那絕對是族長家的寶物沒錯的。”旁邊的一位老者插話到。“族長家的公子插手了,這事有點難辦,我們是不能到族長家要那妖狐的。”老者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族妖狐應該是姐妹四個,是狐族那個老死貨的孫女。如果我們沒有驚動族長,還可以偷偷的進山,全部擄掠了來。如今這廝驚動了族長,隻能從長計議了。”“不過我聽說妖族最近似乎也有異動。”一個中年妖師說道。“我們何不趁此機會,集結到界山哪兒去見族長,借機行事?”另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妖師出主意說。“好,好”很多人都附和道。
“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鳥無翅難飛。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們總的選個頭領,好行事吧”。文士模樣進而說道。所有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都在思索這個頭領該是誰好。“我看還是朱老做頭領吧。”一個髯須中年獵妖師指著目光犀利的老者說道。“同意,同意”有一群人附和道。還有一群人,似乎還有別的人選,但是被朱老的目光巡視下,悄悄的地下了頭不敢出聲。“我看大家也沒有異議,那就朱老好了。”旁邊的老者嘎聲說道。
那個叫朱老的老者站出來,麵對著人群,目光掃了一圈,“既然,大家都推舉我擔任首領,老朽不才就為大家略盡綿薄之力。目前,大家要做好三件事,第一,要大肆的宣傳妖族要犯界入侵。第二,大家要迅速傳遞消息,召集本族人手向界山靠攏。第三,買通妖族細作,傳遞消息,就說獵妖師族人集結要進界剿滅妖族。我們要挑起人妖之間的大戰,大戰一開族長必會疲於應對,我們就可趁機抓妖取寶了。”一眾妖師聽了朱老的安排,一下子有激動起來了,好像看到了海浪一般的妖獸倒在自己的腳下,一枚枚火紅的妖丹堆積如山,一個個金元寶滾滾而來。重利誘惑下的獵妖師們已經失去了本性。成百上千隻信鴿如浪潮般的湧上了天空霎時消失在空中不見了。人群散盡,穀內似乎有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