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敬仰地說道:“文帝世家為人族安寧居功甚偉,誰又敢不敬!”
文不二輕聲道謝,然後問道:“勞煩船長為我介紹一下目前的情況?”
船長急忙說道:“文公子不必一口一個船長的稱呼在下。我乃二階文士,您稱呼我為江川即可。”
文不二說道:“江船長,您不必自謙。身為船長,當在船員麵前有威望,文某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損到江船長的威望。”
江川搖頭道:“他們都隻是一階文兵而已,除非背叛人族,否則豈敢翻天!”
文不二道:“船長身為一船之長,為全船人員的安全負責,文某豈能不敬。還望江船長莫要過於糾纏這些細枝末節,文某還等著江船長告知文某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江川見到文不二執意不改稱呼,無可奈何地說道:“文公子,剛才有一群海獸在幾名獸卒的驅使下攻擊海船,幸虧海船上的寶器在海獸的攻擊下觸發保護功能,否則我們就可能葬身大海了。”
文不二走到船舷處朝外觀看,海水已經不複白天的淺藍色,而顯現出深黑色。想要看到海妖的形狀,簡直是癡人說夢。文不二隻能失望地回到甲板中央的位置,感受著船體的劇烈震動。
兩個小時後,這些海妖獸看到攻擊徒然無功,隻好紛紛散去。文不二和牛大壯看到危機解除,在江川的勸告下回到房間繼續休息。
經過海妖攻擊海船事情的刺激,文不二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向往,那因承平之世被壓抑的熱血和激情猛然間迸發出來,使得他心潮澎湃久久無法入睡。
聽著牛大壯呼嚕的聲音,文不二有些羨慕他躺到床上就進入酣睡狀態的單純性格。他隻好坐起身子盤腿調息二十分鍾後,開始默誦《中庸》,剛誦完“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這一句,異變頓生。
文不二的耳邊響起宏大、縹緲、莊嚴和醇厚的聲音,這聲音說的不是別的,正是“天”、“命”、“性”、“道”、“教”等字眼。
漸漸地,文不二的眼前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數個金燦燦的大字走馬燈般的在眼前旋轉舞動,仔細一看,卻正是那聲音喊出的字眼,“天”、“命”、“性”、“道”和“教”。
這五組字反複出現,並形成不同的組合,如“天命”、“道教”、“性命”、“命天”、“天道”、“命道”、“命教”和“教道”等詞。
這些字眼每每組合成一個詞,就會從這個詞上迸發出一股神奇地力量侵入到文不二的身體,如此循環往複,直至這些字眼分散開來靜止不動。
文不二覺得自己的大腦中似乎有物體在蠕動,像是剛才侵入到身體中的力量在孕育著什麼。他不願意被動地等待,於是繼續輕誦道:“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於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