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
破曉和月牙在交替的時刻,山中已經開始鬧騰起來了,其實夜晚才是森林裏麵最為可怕的是時候,這種可怕包括了人堆黑暗不可知性的恐懼。
“哈哈!看來真有用,有氣感了,熱乎乎的感覺,真舒服啊!”一直以來頹靡不振的淩歡今天卻精神十足,天尚未亮就在院子裏打坐,看他身上滿是露珠,應該是徹夜修煉過的。
“祖母,父親,你們放心,我會為家人報仇的,一定會!”淩歡緊握著拳頭,心裏想,一絲寒光從他眼中掠過,滿是仇恨之意。現在他已經知道滅他們全家滿門的人是誰了,隻是他實在沒想到,平時和藹可親,對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的人一旦撩其毒牙來會凶狠如斯。
人心,簡直比外麵這無盡的森林還要讓人覺得恐怖。
這已經是淩歡來到春一穀的第三天了。說起來,當淩歡知道自己來到無盡之森裏麵的時候,差點嚇傻了,這裏雖然不是廣闊的森林的腹地,但也與邊遠地區有很遠的路程了。如果是在往常,淩歡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跑到這麼深入的。即便是他剛剛去世的父親,一代豪傑,也不敢孤身進到這裏麵這麼深入。
“呼!”淩歡吐了口悶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然後捉起了身邊的木劍,起了個劍式,舞了起來。隻見雪光般劍影唰唰的劃過,人劍合一,一刹那間,落葉被劍氣擊得紛紛飛起,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人一劍,在也容不下其它了。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劍停,人歇!
“唉!”淩歡駐劍而歎。
淩歡的劍法是家傳的天風回旋劍法,這套劍法他自小就練,雖然沒有氣感,但好歹也是嫻熟無比,所以動作連貫美妙,光影重合,倒是很能配上天風回旋的意境。隻可惜,劍法不是用來舞的,劍從未創造出來那一刻,就為了它飲血的使命,。舞得再美,沒有殺意,沒有靈氣,也隻是一個空架子。
“果然欲速則不達啊!叔叔說的沒錯,修煉之路長漫漫,想要一步登天,真是癡人說夢啊,看來我是著相了。”
原本他隻是這幾天經傲天指點,又在之前幾個月內吃了不少的花花果果老樹根什麼的,似乎終於可以修煉鬥氣了,今天他終於在丹田內有氣感產生,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練一下劍法,看看能不能參悟劍意。誰知還是太急躁了。
“隻不知,這血海深仇何時的報啊!也罷,也罷!古人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昏君和奸相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回去報仇的,你們最好能活久點,你們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想到最後,他臉色不自覺的猙獰起來,仇恨的種子在他的胸埋得很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唉!”,正在神遊於外的淩歡當然不知道,在他身後不遠出,他所說的叔叔正在看他,先是輕輕的點頭,看到他臉色變得可怕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歎氣。
破曉終究得曉,鬥轉星移,日落月起,天地自然之力,終究非人所能改變的。
“呃,真舒服啊!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傲軒睜開眼睛舒展了一下身子。
“哥,你醒了?”傲娉正好端著水進來,見到傲歡醒來,驚喜的道。
“嗯,娉兒,我睡了多久了?”傲軒不好意思的問。
這一問可不得了了,剛剛還滿臉春風的娉兒立馬梨花帶雨,隻聽,“砰!”的一聲,一個裝滿水的銅盆掉到地上,裏麵的水灑滿了一地,傳出了一陣陣芬芳的藥香味,一問就知道是極品的好藥。
娉兒一下跳到了床邊,一把抱著她哥哥,東看看,西瞧瞧。一邊心疼的道:“哥哥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還以為...以為你不要我了呢?”說著說著,竟抱著傲軒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