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古道已有三千多年曆史,是南柯域西南地區四十九條交通要道之一,也是通向‘混亂之領’的唯一大道。
此時一匹健碩高大的棕鬢馬正疾馳在越州古道上,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手執韁繩坐在前麵,女子雙手環抱男子坐在後麵。
風顯然有些大,將男子和女子的衣服都鼓蕩得飄飄搖搖,女子可能是被風吹怕了,整個身體緊緊貼在男子寬闊的後背,風隻是帶起她的幾縷發絲飄蕩。男子便是蘇禦,女子自然是詹台瑩月。
不多時,在大道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路邊有塊指路牌,向左去是秦國、宋國,向右邊則是金國、燕國,直行則是前往混亂之領。
那個秦國,蘇禦以前和秦靜兒去過多次,而蘇禦此次去的地方不是此秦國,而是混亂之領的秦國,所以蘇禦行到此處,目不斜視的直直前行。
五日後,隻見古道前方一塊顯眼石碑上寫著‘混亂之領’四個篆文紅漆大字,蘇禦見此甚是歡喜,隨即加鞭快馬,但剛踏入混亂之領地界後,蘇禦便感覺此處十分詭異,沒來由的催動體內浩然氣,令蘇禦感到駭然驚慌的是體內的浩然氣居然不聽使喚的一動不動。
見此蘇禦趕忙調轉馬頭驚慌逃遁,待出得混亂之領地界後,再一次催動浩然氣,這回居然可以催動了。見此,蘇禦又踏入了混亂之領,一催動浩然氣,浩然氣居然又不聽使喚的一動不動了。
“這可真是活見鬼了”見此蘇禦又退到‘混亂之領’外,再一催動浩然氣,這回還是可以催動。
見此,蘇禦看著混亂之領一陣皺眉沉思,低語喃喃:“這倒是個怪異的地方,進去了居然使不出浩然氣,此地定有蹊蹺!”
那在蘇禦身後坐著的詹台瑩月見蘇禦一會兒向前跑,一會兒向後跑,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圈,此時又駐足沉默,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及此處,詹台瑩月扯了扯蘇禦衣裳,關切道:“蘇禦哥哥,出了什麼事情?”
蘇禦聽得出言語間的關切,不想詹台瑩月擔心,遂將此地的怪異說道了出來。
聞言,詹台瑩月才放心下來。
“此處不能使用浩然氣,你還是別去混亂之領了,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而且你對那秦贏又不太熟悉,沒有人會舍得將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想來那秦贏定是有所圖謀,找你肯定沒按什麼好心,萬一你被他算計了可怎麼辦?”
聞言,蘇禦嘴角弧起一絲苦澀,心道:“我豈不知秦贏身為帝王,卻低三下四來求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書生為帝,這裏麵豈能沒有貓膩,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有他的算計,我蘇某人自然也有我的圖謀!”
蘇禦知道詹台瑩月是為自己擔心,但蘇禦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借助秦贏的力量去對付那搶占了秦靜兒的周朝。但蘇禦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皇朝是不可能勝的,而不能將大周皇朝摧毀,便不可能搶回秦靜兒,所以蘇禦需要一個國家作為後盾,他希望有一個可以打敗大周皇朝的國家出現,而秦贏的出現無疑給了蘇禦一個機會,所以蘇禦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這是他當初答應秦贏的初衷。
思慮片刻,蘇禦的心情不由的有些沉重,漫不經心的回答詹台瑩月道:“你蘇禦哥哥可是很聰明的,豈能被人算計,瑩月妹妹不用擔心!”
詹台瑩月聽出蘇禦說話間的不自然,但她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子,知道現在的蘇禦心情不好,便不再多問,隻是在心裏對自己說道:“不管蘇禦哥哥是被人算計也好,還是算計別人也好,瑩月都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