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的少年涉穀芥之助止住了三木真一郎想要現在找杜將軍的麻煩的動作。他走到前麵,因為個頭問題而仰頭,帶了點日本人慣有的禮貌的微笑,說道:“杜先生,我們之前是憐惜你抑鬱不得誌的心態,知道你是一位剛直的軍人,才屢屢給你施以援手,沒想到你不僅不在這方麵感激我們,還把我們當做了敵人。”
杜將軍感受到了白小用和楚天星鄙夷的眼神,明明那兩個人是要被他殺死的,可他還是不想在天朝人麵前成為一個漢奸。
他憤怒又急促地替自己辯解著:“你們那個才不叫幫助,是勒索。我失心瘋了總叫你們控製,可是我自己是不願意的。我現在不想和你們玩這一套了,懂嗎?該死的日本人!”
娃娃臉少年涉穀芥之助說:“杜先生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從一開始就拒絕我們。明明最開始渴求我們的幫助,現在還說什麼不願意的話來,是不是有點晚了呢?”
杜將軍失語。
他太悔恨了。他從年輕進入軍隊係統的時候就是一個堅定的鷹s派,可是上頭的方針從改革開放以來一直是求穩,這對於鷹牌的杜將軍的發展總是艱難不順。
在一次假期,杜將軍,當然,那時候他還不是將軍。杜大校獨自坐在路邊喝白水——他從來不允許自己喝醉。結果一個少年出現了,碰了碰杜將軍手邊的水杯。
再喝下去的時候,就變成了酒。杜大校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那天本來從不喝酒的自己,竟然產生了一絲自暴自棄的感覺,就把那杯酒仰頭喝掉,起身去便利店又買了一些。
喝到足夠醉的時候,杜大校以為隻是路人的那個娃娃臉男孩張嘴說話了,當時他的漢語說的不是很流暢,但是因為杜大校當時已經足夠醉了,所以根本沒聽出來他口音的問題。
娃娃臉男孩開解了杜大校很多,引得他說了很多不該說、也根本不該想的話。然後過了幾個月,杜大校快把這件事忘了的時候,娃娃臉給他發來了音頻。
杜將軍到現在也時常怨恨謹慎一生的自己、那天怎麼就禍從口出,導致了之後一連串的要挾事件,一步步向那個該死的娃娃臉吐露了許多的情報:看似無關緊要的消息其實非常重要的戰略情報,讓日本時時搶得先手。當然,被獲取情報的同時,日本那邊也會偶爾給他送來一些情報,或者訓練超能力的小技巧。
後來杜將軍問這些人是怎麼盯上自己的,涉穀芥之助笑道:“杜先生接受采訪之前真應該好好背背稿子啊,不要等到被采訪的時候不知道,才臨時停下時間,在這期間苦思冥想——我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哦,每次你出現在采訪或者發布會上,會看錄像總能夠看到一瞬間的畫麵出現細微的不同。”
杜將軍早就想擺脫這些該死的家夥了。。
現在涉穀芥之助又拿這件事要挾他。杜將軍幾乎忍無可忍。
好在這個青年又扭過頭,注視著竊竊私語的白小用和楚天星二人,說道:“無論如何,這兩個人已經知道太多了,如果放他們回去的話,我們埋下的這顆釘子就不管用了,今天一定要把他們解決掉。”
三木真一郎氣到:“這老頭子明顯是在對我們隱藏超能力,肯定在謀劃什麼!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涉穀芥之助說:“先解決這二人。”
楚天星握了握拳。因為大腦對身體的控製,他的刀傷在剛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直裝著不支而靠在牆上而已。
剛才這些人爭執的時候白小用已經和他討論好了。對方一共五個人,最強悍的超能力是杜將軍該死的時間暫停,可是他現在執意不用,非要讓楚天星和白小用二人死在日本人手下,留下充分的痕跡證據,這樣回大陸就能把他摘清了。而杜將軍所謂自己服用惡魔膠囊製造了六個超能力,隻是虛張聲勢而已,剛才對敵小黑的時候,他那一招弱的可以。
那麼現在值得警惕的就是那個女孩齋藤平子的洋娃娃櫻花攻擊了。
不良青年三木真一郎的超能力是複製體,而涉穀芥之助的超能力是化水為酒,剩下還有一個纖長的女孩子,頭發長長的批下來,又黑又直——按照他們之前在杜將軍房中偷聽到的對話,這個應該就是剩下的那個“超能力十級”的天氣操控者。
那麼直接能對他們造成傷害的,其實就隻剩下齋藤平子。一陣爭端起來的時候,白小用負責對付杜將軍,楚天星去把齋藤平子解決,剩下的三個人超能力都不具備即刻的殺傷力。可以暫時放在一邊考慮。
白小用抬眼看了下表,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八點五十九的時候了。
“九點整,我們發動襲擊。”他對楚天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