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說了,肯定會把他告上軍事法庭,不過,我覺得這樣並不能阻止杜將軍在私底下的動作。”
卜弄月拿出電話:“我得警告上麵,小心杜將軍為首的鷹p派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今年的世界格局本來就很動s亂,更別提美國當選了一個沒辦法預測行為的總統。我們在這一年必須足夠謹慎,不能讓杜將軍把世界攪成一攤渾水。”
卜弄月嚴肅地打了幾個電話後,汽車也到達了山頂。
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白小用心裏一跳,其實他一搭眼,就看出這一圈人缺了誰。
大家都知道,在總部,白小用和許弋珂是最能說得上話的。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嘴裏談論著什麼情報啊,信息啊之類,夾雜著一些旁人沒聽過的詞彙。
今天許弋珂簡直是無妄之災,他沒有死在和惡魔戰鬥的戰場上,沒有死在邪惡的超能力者的手裏,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同胞手上——自己一樣,立誓保家衛國的同胞的手上啊。
白小用望著桌子上躺著的許弋珂。腹部的可怕的傷口已經被眾人簡單處理了,臉上的血跡也被用濕毛巾輕輕擦掉。
卜弄月的眼眶紅了,幾天前她還接到許弋珂的電話,通知她朱丹犧牲了。那時候她悲痛,但是抽不開身,於是告訴許弋珂自己晚點再過來。
但是沒想到就再也聽不到許弋珂的聲音了。
卜弄月露出柔和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許弋珂的屍體,她整理著思緒,抬頭直視著雷鳴成員的眼睛,說:“我不和你們經常呆在一起,但是我通過事件記錄了解你們。你們都是發了誓言,要保家衛國、匡扶正義的戰士。在今天,我要提醒你們,當今後再迎著危險和死亡戰鬥的時候,除了身前的危險,不要忘記你們背後的、來自同胞的刀子。”
“死在人渣的手裏,肯定走,都走得不甘心。”
卜弄月說完,又問:“我們三位犧牲的隊友,什麼時候安葬?”
楚天星說:“明天晚上吧。我們還有相關的喪葬的用具沒有準備。”這件事最好是越早越好,因為再過幾天,楚天星又要去美國加利福尼亞去看那個惡魔選拔賽了。
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選拔賽是不好的,但是悲痛歸悲痛,他更想要獲取新的情報,更想在工作上前進一步了。
楚天星知道,在政事的撕逼這一方麵上,他完全是一竅不通,所以他要努力的,是在自己能做的範圍上非常做的好一點,然後把國內的事情安心交給白小用。
卜弄月對葬禮的時間沒有提出什麼異議,看來,她好像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後來的一天很是愁雲慘淡,陰雨綿綿,老天很客氣地照應著他們的低落的心情,那陰慘慘的天讓人望了就心中壓抑,正適合人們把自己藏匿在陰鬱的天氣裏。
大家忙碌著準備著儀式上的點心,鮮花,紙花燈的東西是蕭樂樂和林簇負責從鹿市運上來。在悲痛的臉龐中,白小用一個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有時候還會掛著習慣性的微笑。
他從始至終對許弋珂的死亡沒有發出任何的見解,就連一直知道他很冷漠的楚天星,也覺得非常奇怪。
在下午幾次五六點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攔住了白小用說:“你最好還是表現出來一點情感了吧,要不然其他隊友看了會有心裏有想法的。”
白小用說:“我應該做出怎樣的表現,是我自己的事情,別人怎麼想我,跟我就沒有關係了。”
楚天心難以置信地說:“難道你真的許弋珂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觸嗎?”
白小用諷刺地說:“感觸有什麼用?”
楚天星歎了口氣:“說好吧,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杜將軍的,對嗎?”
白小用說:“這是當然的。”說完,掉頭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