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用攤手說道:“顯然,上麵不是這樣認為。”
楚天星擔憂地問:“那去審問,是幹什麼呢?“
白小用說:“他們認為我的態度可能不合適給你做參謀和建議的工作——”
楚天星一揮手,有些憤憤地說:“我覺得你很適合……如果審核不通過的話,你會怎麼樣?”他擔憂地望向白小用,他可不希望這個團隊再失去誰。
許弋珂不高興地說:“要麼是他調走,要麼是再調一個人來,要麼二者兼有。”
“再調一個人來?”楚天星敏感地皺皺鼻子,“是上麵想做什麼事情嗎?”
許弋珂說:“這個我知道——他們想要政績。想要在超能力方麵做出大進步,甚至在這方麵建立可以抗衡美歐的軍隊。”
楚天星覺得這很滑稽,他說:“他們在想什麼呢?現在對抗惡魔組織還來不及,他們先考慮起來超能力的軍備競賽了?”
白小用說:“我也不讚成這個方案。所以,他們可能想要調來激進一點的人插手。”
“這有用嗎?”許弋珂說:“他們再怎麼調人過來,都隻時不會超能力的家夥,擁有決策權的隊長依舊是楚天星啊。”
楚天星沒有許弋珂這麼樂觀,現在雷鳴內部的氣氛很好,他一點兒也不想弄來一個不和諧的成員在裏麵瞎攪和。
而且,一想到如果審核不通過,白小用被調走的可能,楚天星就覺得頭疼。他已經習慣了有個人在總部負責全部的事宜,然後在自己有所疏漏的時候叨叨叨念經一樣給他指出漏洞。一想到未來可能沒有白小用在旁邊出謀劃策,楚天星就覺得很不踏實,很方。
“我不會讓他們把你調走的。”楚天星堅定地說。
白小用笑道:“這可由不得你啊。”
楚天星說:“局長呢?你們不是局長敲定的人選嗎?現在要撤換你,國安局的局長不說什麼嗎?”
許弋珂說:“局長在國安局內也不是一家獨大啊。最近他正忙著別的事情,在這件事上恐怕幫不了我們多少。”
楚天星感覺到自己腦袋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自己在對抗惡魔組織的時候殫精竭慮,還要應付身後的家夥調走自己的隊友?這都什麼事情!
“算了,這件事你幫不上忙,而且審核的事還有幾天呢,”白小用說:“你還是先去洱州市,多帶些超能力者回來。如果最後真的有插手的人空降雷鳴,我們得在他們前麵把洱州的新人變成自己的人。要不然,我們雷鳴內部也出現實力相當的兩派人馬的話,今後的事情就更麻煩了。”
楚天星點點頭,扭頭準備去洱州市。
“不叫蕭樂樂送送你嗎?”白小用在後麵說。
“我還是自己去吧,讓蕭樂樂靜一靜。”楚天星回答道。
白小用意味深長地說:“他現在需要的可能不是靜一靜,而是跟你單獨說說話。”
說話?楚天星想,和自己說什麼?大概是哀悼蕭妤兒吧……
楚天星不是很想在這個忙的腳打後腦勺的時候把自己的心理屏障打開,直麵喪失隊友的悲傷,他現在還能行動如初,清醒理智地處理事務,主要是因為他已經對這種事情有些麻木了。
如果和蕭樂樂深入地談談,楚天星保不準自己會不會控製不住目前僵硬的情感,奔潰出來。
奔潰固然能發泄情緒,如果加上足夠的啤酒就更好了。可惜,楚天星不是從前的毛頭小子了。他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到自己的情緒裏,他還需要理智,理智才能幫助他完成處理一攬子破事。
本來楚天星沒把白小用的話當回事,就自己開了車下山,一邊拿手機買了去洱州市的高鐵票,正猶豫著要幾等席位的時候,他開到了山腳下的大門口。
他看到蕭樂樂就站在那裏。
“……還在想螢火蟲的事情嗎?”楚天星心中嘀咕了一聲,慢慢停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