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天星從得到超能力之後,第一次摔得這麼狼狽。
“我會說話怎麼了?”鴿子停在樹枝上,高傲地梳理著羽毛,用它那堪比歌唱家一樣雄渾低沉的聲音說:“你這是搞物種歧視!”
楚天星手腳並用爬到鴿子跟前,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屁啊。”鴿子翻了個白眼。
“……”這要是普通朋友對楚天星這麼說話,楚天星肯定就反擊道:“對,我看你,你是屁。”
但是,現在對楚天星說話的,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大灰鴿子,楚天星全部的吐槽和反擊功力就全部喪失了,任憑鴿子各種毒舌。
愣了半天,他終於找到話來:“你,你是什麼時候會說話的?”
“哦?這倒是個好問題,”鴿子停止了梳理羽毛,對楚天星說:“大約五分鍾前吧。我很珍惜說人話的日子呢。”
“日子個屁啊,你就會講五分鍾,還不到一日的四十分之一呢!”楚天星伸手一撈,把這個大胖鴿子抓到了手裏,氣哼哼地向小樓走。
胖鴿子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放棄了,小腿兒隨著楚天星的步伐而擺來擺去。“你是因為被我看到狗吃s屎所以惱羞成怒了嗎?”它用低沉的男低音問出了一個深沉的問題。
“毛線!”楚天星暴走了:“我他媽讓你吃了那麼珍貴的膠囊!我要把你拿去食堂切開取出來!”
鴿子大叫道:“你有病啊!特麼的膠囊都讓我消化了我不是跟你講話著呢嗎!你現在切了我有用啊?!”
楚天星氣哼哼地說:“沒用?沒用你吃了我們那麼多剩飯,現在切了你煮肉也是應該的。”
“我沒吃!你誣賴好鴿!”
“那你怎麼吃這麼肥?!”
鴿子氣結:“……你!你你太傷人了!我容易吃胖是我的錯嘛我……”
拐過下一個轉角,楚天星差點撞到白小用,多半是來看文軒的。他罕見地沒有掛著他欠揍的笑,皺著眉頭對楚天星說:“你在和誰叨叨呢?文軒需要靜養。”
楚天星喜出望外:“文軒沒事啦?”
“沒事,”白小用擺擺手道:“就是失血太多,好在我們自備小血庫是充足的……你抓個鴿子幹什麼?你會做鴿子肉?”
“你們就知道吃!”鴿子在楚天星手裏控訴道:“你們不能想想別的嗎?想想人生,想想理想!”
白小用又掛起了他的微笑,他打量了一下楚天星,仿佛在打量一個二百五:“惡魔組織給的膠囊是真的?然後你拿給鴿子吃了?”
楚天星說:“我沒想到它能是真的……”
白小用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有意思?我怎麼不覺得?”鴿子叨叨地說:“對啊,是了,被抓在手裏的鴿是我啊!你們能不能讓我抓一抓,讓我也有意思一下?”
白小用無視了鴿子,對楚天星說:“你怎麼找了這麼吵的一隻來試毒?”
楚天星摸了摸頭,嘿嘿一笑:“我看周圍就這一隻……”
鴿子說:“什麼‘一隻’!人家有名字的!”
白小用把呱噪聲視若罔聞,神色如常地說:“剩下的膠囊呢?”
楚天星另一隻手掏出瓶子:“這裏。”
白小用點點頭,也沒接過來:“別弄丟了。一會兒給海豚看看,他如果精神力不濟的話,我們從中科院再調專家來也可以,不急,關鍵就是別浪費了研究它的機會。”
鴿子說:“我叫‘鴿鴿’。請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