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隻是離開了不到三天而已,原本空蕩蕩的地板上竟然……
竟然被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鮮花鋪滿了!
整個偌大的一樓地板全都變成了鮮花的汪洋,各種濃鬱的香氣雜糅在一起,充斥在幾乎封閉的空間內。
“慕容!你的神秘就像你的美麗一樣,我一直都像進一步了解,卻都沒有勇氣也沒有機會靠近,就比如直到我想送你花,才突然發現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隻好索性把整個花店所有漂亮的花全都買了下來……慕容,我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了解你嗎?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但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我……咦?慕容?!慕容!慕容你怎麼了?!”
勾存白一鼓作氣的傾訴衷腸,但是說到半截還是被迫停住了,倒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慕容雲詩的變化——
原本好端端站著的慕容雲詩,突然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一張俏臉漲的紫紅鼻涕眼淚嘩嘩直流,咳嗽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頗有命懸一線的征兆。
勾存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不由分說將慕容雲詩一把抱起來,跑出門跳上車,往醫院疾駛而去……
慕容雲詩屬於嚴重的花粉過敏,除了引發咳嗽氣喘外,身上和臉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可以說勾存白自以為是安排的這次“驚喜”,差點就要了慕容雲詩的命。
看著病床s上滿臉紅疹的慕容雲詩,勾存白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知道自己徹底搞砸了,不但沒能俘獲芳心,還差點變成謀殺……
醫生和護士做完了檢查和治療後離開了,看慕容雲詩目光不善,勾存白便想跟在他們身後悄悄開溜,可惜剛走到門口,就被慕容雲詩叫住了。
“站住!”
勾存白隻好乖乖回來,滿臉歉意的說:“慕容……真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有花粉過敏……”
慕容雲詩冷冷的打斷了他:“你是怎麼進去我家裏的?”
“這個……”勾存白撓了撓頭,看慕容雲詩目光冰冷的樣子,隻好訕訕說出實情:“楚天星他們不是有你的鑰匙備份嗎?是我從他們哪裏……咳咳,偷來的。”
慕容雲詩冷笑著自言自語:“楚天星……果然是你小子搞的鬼……”
勾存白急忙為楚天星開脫:“不不,和楚天星沒關係,真的,是我請他喝酒,然後趁他不注意,將鑰匙偷來的……”
慕容雲詩再次打斷了他,問道:“剛才在別墅裏你說的話,可是真心的?”
勾存白一愣,他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慕容雲詩的思維跳躍節奏。怔了幾秒見慕容雲詩盯著自己看,一副等待答案的樣子,便一咬牙,舉起手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我還是要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慕容,我愛上你了!真的愛你,如有半個字是假的,天打五雷轟……!”
“那麼……結婚吧。”慕容雲詩突然淡淡的說。
勾存白舉在半空的手僵住,張開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是幻覺嗎?
一定是幻覺吧?
他愣愣的看著慕容雲詩,語無倫次的說:“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吧。”慕容雲詩說,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卻吐字清晰,滿臉的嚴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