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星對慕容雲詩的信任心中很是感激,即便慕容雲詩不說話,他也會盡一切努力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因為他們是兄弟,是隊友,是要並肩對抗惡魔的戰士!
慕容雲詩剛走沒多久,楚天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勾存白打來的。
“星星,請你喝酒。”電話一接通,勾存白就說。
楚天星苦笑:“勾隊長,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勾存白這家夥可是超級鐵公雞,不對,是不鏽鋼大公雞才對,平時最喜歡蹭吃蹭喝,讓他請客簡直比登天還難。而對於大家的挖苦,勾隊長向來是大言不慚——我是公安戰士,兩袖清風,薪水也少的可憐,不像你們這些國家重點秘密部門的高級人才,薪水福利都甩警察好幾個檔次。
而今天,這廝竟然主動要請客了!而且還這麼痛苦,電話一接通就直奔主題!
於是楚天星立即謹慎起來,擔憂的問:“還是先明說了吧,你需要我做什麼……沒有特別難纏的事情求我的話,我不信你會這麼大方!”
“這個……確實有點事……”勾存白吞吞吐吐的說,隨即又急忙補充:“不過你放心,對我來說事情很複雜,但我隻是想你給我支個招而已,對你來說絕對沒什麼難度!”
楚天星本想喊上司馬文韜一起去,但給司馬文韜打了半天電話這家夥才接,說正在夜總會逍遙快活呢……
楚天星隻好自己前去赴約,等到了勾存白所說的地址一看,是一家亂哄哄的露天大排檔,攤子老板光著膀子揮汗如雨,食客們坐著馬紮圍著小桌子熙熙攘攘。
“請見諒,本人兩袖清風……”勾存白將楚天星讓在一張小桌旁坐下,開口解釋道。
楚天星急忙揮手阻止了他的老生常談,問:“好了……打住!直接先說事兒吧,你到底怎麼了?”
勾存白給楚天星倒了杯啤酒,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躊躇了幾秒鍾後,才有些尷尬的說出一句讓楚天星虎軀一震的話——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就在楚天星和勾存白促膝長談把酒當歌的時候,另一邊,三個亡命之徒正遭遇困境。
繽州西部數百公裏外的公路上, 一輛灰頭土臉的桑特納轎車搖搖晃晃的行駛,滾滾黑煙從車尾噴湧,老舊的發動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就像一頭年邁體衰渾身傷病的鋼鐵怪獸,被無良的主人強行奴役,耗盡生命的最後能量。
終於,在又駛出二百多米後,車子就像垂死的病人那樣抽搐顛簸了幾下,不動了。
“草!”
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再發動後,荊楠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盤,氣急敗壞的罵道。
“草什麼草?下去修。”副駕駛上的白皺著眉頭對荊楠說。
荊楠兩手一攤:“修不好了,這破車都快散架了,跑這麼遠已經是奇跡,還怎麼修……”
“那就別修了。”後座一直躺著睡覺的沈婓揚突然坐起身來,幽幽的說道。“嗎的,老子受夠了,這算什麼浪跡天涯……!”
他表情扭曲,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哢哢作響。這讓荊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後視鏡裏看去,甚至覺得沈婓揚亂發中的兩隻眸子,正在散發著幽幽的紅光。
他知道,嗜血的魔鬼蘇醒了。
每當沈婓揚這幅表情的時候,就證明他又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