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呢?要是郭先生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應對的。”女保鏢在地上來回走動著,來回搓著掌心。“明明說今天可以回來的,可惜又臨時出現變故,要後天才能回來,唉……”
王闊眉頭緊皺默不作聲,卻已經心亂如麻。
剛才在醫院裏的發生的一切,實在太讓他失望了,他誤殺司馬文韜的確不對在先,但他又怎麼知道司馬文韜不躲開,偏要硬生生挨自己一拳呢?更過分的是,小雀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他們還要逼著她強行施展治愈能力,對一個已經徹底沒救了的死人!要知道,司馬文韜傷害最深的人就是小雀!
見王闊默不作聲,郭小雀握住他的大手,歎息的著說道:“文韜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他,救不了他我很抱歉,你如果想去看他,就趕緊去吧,不用管我,有她陪著我呢。”
說著,她瞄了瞄身旁的女保鏢。
多麼乖巧懂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啊!
王闊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將鼻翼探進她芳香的發絲中,柔聲說:“我哪裏都不會去,就在這裏陪你!”
咚咚咚,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三人都以為是樓下的警察有事來找,於是離門最近的女保鏢將門打開。
令三人沒想到的是站在門口的並不是警察,而是慕容雲詩。
一時間四個人相視無言。
幾秒鍾後,郭小雀打破了難堪的沉默,打招呼道:“慕容小姐,進來坐吧。”
慕容雲詩清了清嗓子,說道:“哦,不了。那個……王闊,你能不能出來下,有話對你說。”
王闊看了郭小雀一眼,點了點頭,走出了門,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門並沒關嚴,還留有一絲狹窄的縫隙。
女保鏢好奇的湊上前去,從門縫裏窺探門外的動靜。
慕容雲詩和王闊並沒遠去,他們就在門口不遠處說話。
“如果……你仍然堅持要讓小雀去救人的話,就免開尊口吧。”王闊說。
“不。我知道以小雀現在的體力,是施展不了能力的。司馬,已經回天乏術了。”慕容雲詩歎了口氣說。
“那你是興師問罪來了?”王闊沉默了幾秒,聲音變得冷漠。
慕容雲詩也沉默了幾秒,冷聲道:“加入雷鳴小組時發下的誓言,相信你還沒有忘記吧?還有雷鳴的紀律和規定,你一定還記得。”
“記得。”王闊說。
慕容雲詩歎了口氣:“殺害隊友,兄弟相殘。 不管原因是什麼,王闊,現在你已經無法再在雷鳴呆下去了。”
王闊說:“我知道。”
慕容雲詩鐵麵無私的:“所以,現在我需要你交出雷鳴戒指,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雷鳴小組的成員了。”
王闊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遞給慕容雲詩。
慕容雲詩接過來打開,裏麵正是那枚雷鳴戒指。
她點了點頭,將盒子放進口袋,又對王闊說道:“我會如實將你的行為呈報上級,他們會對你做出最終的判決。”
王闊冷冷的說:“知道了。”
慕容雲詩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紫色的身影快步走向樓梯口。
王闊突然在背後喊住了她,問道:“司馬文韜他……?”
慕容雲詩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他的葬禮三天後舉行。”
說完,便大步下樓去了,腳步沉重而疲憊。
“葬禮……”
王闊自言自語著,閉上眼睛仰首向天,滿臉悲戚。
當初加入雷鳴,他是所有人中最積極的,是第一個雙手讚成的。
而現在,沒想到他又成了第一個被除名的人。
而被除名的原因,竟然是親手殺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隊友!
江湖俠義,忠肝義膽,這可是曾經自己最推崇的道義啊,以前自己最痛恨的就是手足相殘背信棄義的敗類。 而現在,自己竟然首當其衝的變成了這種敗類。
這世間的事情,還真是諷刺。
隻是,這能怪我嗎?
不,事情到現在這步田地,完全是因為司馬文韜犯錯在先,楚天星這群所謂的朋友不仁不義在後,自己才會隨波逐流,變成現在這樣的!
這樣想著,他又緊緊的捏起了拳頭。
這一切,都被女保鏢看在眼中。
而半躺在床頭的郭小雀,也恰好透過門縫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