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事件,就這樣過去了。田宇給學校裏打了報告,學校裏也準備破土動工,在原青石路上建一座新教室。王子俊把這件事向文老師詳細說了一遍,文老師說他是九年前才調到這裏來教學的,所以對之前的事也不是很了解。同時也對王子俊和方秋舍已冒險的精神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並且告訴他以後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了。安全要放在第一位。還問起方秋怎麼樣了。
方秋已經在醫院呆到了第七天了,一直昏迷。沒有醒來過。方秋,田宇,蘇特倫每天都來醫院看望她。總是向醫生問起方秋的病情。醫生說方秋的身體沒問題,隻是她自己一直不願意醒過來。至於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就要看她自己了。
每天來看方秋的人絡繹不絕,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送花的,送熊的,送玉的。種類繁多,明顯可以看出方秋平時在學校裏的人際關係是何等的好。可是最奇怪的居然是有人送來一副畫,畫上一個穿著古裝的男子,手裏拿著扇子,指著遠方。從衣著上看來,明顯是一個唐送時期的男子,而且畫上男子相貌不凡,風度翩翩,豪放不羈稱得上是風liu倜儻。
王子俊抱著畫看了半天,看入了神。
“子俊,你不是喜歡上畫裏的那位帥哥了吧。”說這樣的話的人,肯定是蘇特倫了。
“滾,你才喜歡男人呢。你不是斷背吧?離我遠點,我可是百分百的正常男人。”
“你不是玻璃你抱著那畫看半天,還看的津津有味的,笑的比誰都燦爛。”
“我一直在笑?沒事,別唬我了。好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學校吧。明天再來看學姐。”
王子俊收拾了一下,把畫掛在了牆上,讓方秋一醒來就能看見這幅畫,也希望這幅畫能保佑方秋早點醒過來。
人類的身體其實有無窮的奧秘去等待著我們的發現,我們能記憶的器官並不隻有腦袋,其實還有身體。我們能用心去愛的,不隻有同樣的人類,或許我們會愛上一隻寵物,一個聲音,或許會愛上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青寧大學,男生宿舍。411號房。
“同學,請問王子俊在嗎?我找他有點事。”田宇來找王子俊。
“半小時之前去吃飯了。有事找他的話就等一會吧。”這是王子俊同一個宿舍的室友。
“哦,謝謝你。那我等一會吧,你有事你先忙。”
宿舍裏隻剩下田宇一個人了,田宇在房裏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小小的宿舍來來回回走了幾十遍。似乎很不安。
半個小時後王子俊和蘇特倫回來了。
“你們倆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們好久。”
“有事嗎?田學長。”
“方秋醒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好,等我收拾一下。馬。”
“別收拾了,趕快走吧。”
“急什麼,哎你別拉我啊。”王子俊被田宇拉走了。
“子俊,你有沒有覺的你們宿舍裏有點怪怪的,好像進去了人就會變的不安起來。”
“沒覺的啊,蘇大哥,你呢?”
“沒覺的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蘇特倫也表示沒有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哦,那算了,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不過還是小心點。”
“恩,知道的。快走吧。現在先去看方學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醫院。方秋的病房。方秋抱著那副畫目不轉晴的在看著。
“方姐,王子俊和蘇特倫來看你了。”
“。”方秋仍舊沒有回過來頭看王子俊他們一眼。
“方姐,你已經昏迷八天了。你現在覺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的,如果感覺不舒服刻馬上告訴我,我去叫醫生來。
“沒。”方秋臉上還是雷打不動的冰霜。
“方姐,你能不能把畫放下了跟我們說一會。”蘇特倫試圖去搶方秋手中的畫。可是手還沒伸到畫前,就被方秋推開了。
“你幹什麼,我現在想休息了,你們現在給我出去。”方秋開始下逐客令。方秋放下了手中的畫,把他們三個全都推了出去,’嘭’的一聲,病房的門就被關上了。
“學姐!學姐。!哎你別關門啊。”蘇特倫還是不死心。
“算了吧,我們先走吧。明天再來看她吧。可能是她今天不想見人。”田宇也無計可施。
“學長,你有沒有覺的方學姐今天有點怪怪的,跟之前似乎完全不同了。”。
“恩,我也是這麼覺的,子俊,你怎麼。”
“我想應該是之前的事,受了打擊了吧。先觀察看看再說。”
“恩,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向醫生打聽一下,方秋什麼時候能出院。”
“蘇大哥,我們先走吧。”
人們在死亡中能看到更多的是珍惜生命。
醫院給方秋再次做了全身檢查,確定方秋身體健康之後就讓她出院了。方秋出院並沒有通知田宇王子俊他們。隻是一個人獨自收拾了一下便回學校了。回到學校的方秋,隻是拿了一個包就出去了。
方秋回學校的消息王子俊很快就知道了,準備去會議室找她。蘇特倫今天沒有和他一起,說是去有點事。
學生會會議室。
“你們有誰見到了方秋沒。”田宇在向學生會的其他成員打聽方秋的消息。可是都沒有人回答。
“我聽她們宿舍的人說,方學姐拿了一個包就走了。走的還很急。
“田學長,外麵有人找你。”
田宇看了看外麵,是王子俊,起身出去了。
“田學長,聽說方學姐回來了?”
“嗯,可是都沒人見到過她。聽別人說她出去了。隻拿了一個背包就走了。”
“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會不會是青石路的事,讓她受了刺激。我感覺她現在整個人變了。”
“放心吧,她一直很堅強的,別太擔心的。會好的。”
“希望如此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開會吧,不耽誤你了。”
晚上,蘇特倫回來了。
“你一天都幹什麼去了,方學姐出院了。”
“哦,我知道。今天還見到她。”蘇特倫用一種早就知道了的口氣回答王子俊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怎麼不告訴我。怎麼樣也要去接她出院啊。”
“我也是今天在商場買東西的時候才見到她的,我跟他打招呼。準備問她怎麼會自己出院也不叫我們去接的,連頭都沒回就走掉了。”
“商場?她剛出院去商場買什麼東西。”
“我看到她好像是買了一個P4,可是袋子裏好像還提了很多東西。好像還有紅燭和紅繩之類的,沒看清楚。”
“她買紅燭和紅繩幹什麼?燒紙錢?”
“我哪知道,可能是給之前死的那些老師和同學燒吧。”
“那你跑到商場裏去幹什麼?”王子俊發現了個有趣的問題。
“我……我去買點吃的不行啊。”
“買吃的?買吃的不用跑到電器數碼的樓層去吧。老實交待!”
“我去看看不行啊,沒錢買看看總不犯罪吧!”
“那你口袋裏的是什麼,趕緊拿出來吧。”
蘇特倫講不過王子俊,從口袋裏拿了一個手機。王子俊一把搶了過來。“哎你打歸打,別打長途啊。”
最近幾天,王子俊和蘇特倫都照常上課。一直沒有見到方秋的身影。
王子俊剛下課,準備去吃飯。
“王子俊,等一。”
“田學長,有事嗎?我準備去吃飯呢,一起去。”
“恩。有點事,邊走邊說。”
“最近幾天你有沒有見過方。”
“方學姐?沒見到。怎麼了。是不是她出什麼事。”
“不是不是,沒出事。隻是她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了。說。”
“聽他同班同學說,她最近上課都很不專心,而且經常睡著,一睡就是大半天。要是叫醒她了,她還會大發脾氣。”
“是不是太累了?可能是低血糖吧,低血糖的人睡覺被人打擾是很容易發脾氣的。”
“她以前不這樣的,上課很專心。從來沒有課上睡覺的記錄,而且最怪的是,經常一個人獨斷獨行,也少很跟同學講話。現在連學生會的事都不管了。最奇怪的是。她還經常一個人拿著一P4自言自語,而且還經常拿著那幅畫看的入神,一動不動的,有時候還一直不停的笑。”
“有這回事?是有點怪。哦,對了。哪一幅畫。”
“就是上次我們去醫院的時候,方秋抱著不肯放下的那副。”
“哦,那副畫我也看過,應該沒什麼奇怪的啊。畫上隻有一個男人,不過長的挺帥的。不能用帥來形容了,應該說是美,一個男人能長成這樣,真是奇蹟。”
“男人?”
“是啊!哦,對了。你剛才說的笑,上次蘇特倫也這麼說過,說我看著那幅看一直在傻笑。當時沒多想,就沒怎麼在意了。現在想想,是覺的有點怪。”
“你說會不會是那幅畫在作怪。”
“這個不好說,那幅畫我隻見過一次。這個要仔細研究過才知道。”
“那我去想下辦法把畫弄來,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你想去偷?女生宿舍又不會讓你上去。再說去偷人家女生的東西。不太好吧!”
“找她們宿舍的人幫幫忙就是了,再說我們也是為了她好。又不是想對他不軌。安啦安啦,人的一生總會有一兩件不清不白的事。”
“那你去找人偷吧。完了記得來叫我,在宿舍等你。”
“別老說偷啊偷的,那麼難聽的好吧。我們這是在幫她。”田宇表現的很義憤填膺。
“到你了。打飯吃吧你。”
晚上十點。會議室。王子俊蘇特倫和田宇聚集在這裏。
“田宇,田宇。”會議室外有一位叫鄭紅的女孩子在窗外叫著田宇。
“畫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是趁她去洗澡的時候偷著拿薪水過來的。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偷的啊。不然我以後都沒臉見麵她了,到現在我都覺的很對不起她。”
“行了,你快回去吧。不然等下她洗完了回來沒看見你,可能會懷疑你的。謝謝你。”
“快把畫打開看看吧。”王子俊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畫卷被打開了。
“畫上的人呢?哪裏去了。是不是拿錯了?”
“沒錯啊,上次我看的時候,這裏的這個缺口,還在這裏。落款,印章,都沒變。”王子俊拿走畫卷端詳著。
“蘇大哥,你也見過這幅畫的,你看看有沒有錯。”蘇特倫是見過一副畫的第二個人,王子俊轉頭看著蘇特倫。
“沒錯啊。上回我看見子俊拿著這幅畫。一個勁的在笑,我就覺的奇怪,上去看了看。沒錯,是這幅。”蘇特倫很肯定的說道。
“你們確定這幅畫上真的有。”田宇開始懷疑王子俊說的真實性。
“有。”二人異口同聲的肯定回答。
“那這畫上的人!”
正在傷腦筋的時候,方秋衝了進來。一把搶走了桌麵上的畫卷。
“你們憑什麼拿我的東西。”對於田宇他們偷拿自己的東西,方秋顯然很生氣。
“我們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田宇說這話的時候,很明顯沒有底氣。
“我的事你們少管,我也不用你們幫。”方秋說完就急忽忽的走了。三人準備追出去的時候,鄭紅來了。
“田宇,真對不起。剛才方秋洗完回來發現畫不見了,就在宿舍發了瘋的找,我覺的對不起他。就告訴了他畫在你們這裏。”
“算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還有一件事!”
“怎麼了。”
“方秋最近晚上都悄悄的出去。前幾次我沒怎麼注意,以為她是去上廁所。可是到昨天晚上,我看見她提著一個袋子出去了,覺的奇怪就跟了出去。”
“到底怎麼了,你快講。”
畫仙之三毀滅“你別急啊。聽我說。我跟著她一路到了教學樓後麵廢棄的操場。她在地上插上了紅蠟燭,又把一條細細的繩子綁在蠟燭的中上方。每根蠟燭上都綁了,最後把蠟燭用繩子一個連一個的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八邊形。然後又在每根蠟燭上接上繩子聚到中心。把那幅畫卷鋪在地上,連上八根蠟燭的線。成了一個向八方放射狀的網。然後又在最中心的畫上牽出一根線,接到他的P4上。方秋接完了,蠟燭也燒到了綁線的位置,繩子都開始燒起來。P4上的繩子明顯有一股電流傳向畫裏麵。燒完之後,從畫裏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人?”從人異口同聲。“。”“是不是一個男人,長的很帥,拿著扇子,穿裝古裝的。”“長的帥是沒錯,可是沒拿扇子也沒穿古裝。長的不用能帥來說了,應該說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漂亮的男人,甚至很多女人都比不上他。”
“學姐,
這件事,你就不要對其他人提起了。跟我們說了就行了,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現在回去幫我們盯住方學姐,如果他有什麼行動,請您馬上告訴我們。一定要記住,安全第一。”
“我知道的。你們一定要幫幫方秋啊。”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她的。你一定要小心。”
鄭紅回宿舍了。
“田學長,我們今天晚上去看看方學姐到底在幹什麼。”
“但是我們又不知道她今晚會不會再出。”
“我有種感覺,她一定會來的。”
學校廢操場,雜草叢生。誰都沒有發現陰暗處躲著三個人。
“子俊,你說學姐他會不會來啊。這都十二點了。”蘇特倫等了有點不耐煩了。
“再等等吧,再等二十分鍾沒來就回去睡吧。”田宇也有些情緒了。
“別說了,來了。”王子俊顯意他們不要說話了。
整個過程沒和鄭紅說相差無幾,隻是有一點她沒提到。就是那個P4在綁上繩子之前是開著的,但是在繩子燒完之後,卻關掉了。
“子俊,我怎麼看這個像一個儀式啊。會不會是用這個儀式,把畫裏麵的人招喚出來。”
“我也覺的像是一個儀式,不過據我我所知,召喚儀式隻用進行一次的。可是鄭紅學姐說的卻有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