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能睜開眼睛了,周圍的光線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十分......十分夢幻,有點像舊式的電影。我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我生前的畫麵。
“記憶是隨機截取的。這是你什麼時候的記憶啊?”宋榮立的聲音是從耳邊傳來的。我仔細一看,光線很昏黃,四周是被像黃沙一般被吹起的幹燥黑土。遠處有那麼幾行小幹巴樹。後麵有幾個矮趴趴的小土房子。不用想,這一定是我小時候的記憶啦。我看到小時候的我呀......長的可真磕磣,一點也不可愛。正流著鼻涕自己吧啦著土玩兒呢。
小時候也沒人和我玩,一直都是我一個小孩兒玩。那段日子現在一想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對過去的憐憫還是羨慕。人的生命還真的就是個沒啥意思的玩意兒,根本沒人能實現自己內心的渴望,根本沒人能找到最終的天堂。就算有人最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時的自己卻已經和開始時的自己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20歲那年買得起10歲那年買不起的玩具,可卻沒了當初那般期待感;
30那年有勇氣去追20歲那年不敢追的女孩,可女孩早已為人婦多年;
40歲那年想再去珍惜30歲那年該珍惜的朋友,可卻已經疏遠多年…
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再也不會做了。很可悲,你我都是這樣沒皮沒臉的家夥。
“喂!老兄,你多愁善感什麼呢?我要找的不是這段記憶,我快進了?”
啥,還能快進啊?你以為這是看電影麼???
“當然能了,這玩意是我發明的。”他在說這句話先是很快地閃過一絲自豪。接著很明顯後麵便充滿了懊悔的語調。一聲十分沉悶的“啊呀。”被他歎了出來。這聲音很不容易被形容,大概和唄釘子釘到手上時發出的驚歎差不多吧。
什麼鬼?這東西是你發明的?
“呃......算是我參與發明的......”他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
大兄弟,你還有什麼都一起告訴我吧!
雖然看不見他,但我知道他現在正在猶豫。過了良久,
“是這樣的,我要告訴你。完獨子是個騙子。”
洗耳恭聽。
“你發現沒有,他經常說這個是他學生發明的,那個是學生發明的。卻很少見到他的那些學生。這麼高端的發明,那些學生一定也是非常偉大的科學家了。他們都去哪裏了呢?”
“一旦學生有了優秀的發明,完獨子對待他們的態度一下子會變得冷若冰霜。很快就會找茬把他們打發走的。”
那這麼說......你曾經也是他的學生了?
“什麼狗屁學生!他根本什麼都沒教給過我們!純屬是自以為理所當然地獨占我們的科研成果!還自以為自己有多麼牛逼!我去******!”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都看錯完獨子了!那麼......你跟著我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那我發個慈悲來告訴你吧。”
我幾乎是把全部的腦細胞都凝結在了一起來聽。
“你是一個試驗品,一個政府的試驗品。所以你在地獄過得才這麼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