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炮彈跟長了眼一般,直接落在了圖阿雷格武裝的高炮陣地上,隻聽轟的一聲,炸的硝煙彌漫,兩個正在操作高射炮的武裝分子,當場便被掀翻在了高炮旁邊。
“繼續發射!”可汗端著望遠鏡觀察著圖阿雷格武裝高炮陣地,看到炮彈落點無誤,於是招呼副射手繼續裝填。
副射手也沒發愣,抓著炮彈就咚咚又是兩顆炮彈,砸向了圖阿雷格武裝的高炮陣地,兩顆炮彈都準確的砸在了圖阿雷格武裝高炮陣地上,終於成功將一門圖阿雷格武裝的高炮炸翻在了地上,同時也把幾個操作高炮的武裝分子炮手炸的血肉橫飛。
但是有句古話,叫禍不單行,當副炮手將第四顆炮彈塞入炮口之後,低頭附身,同時抓向第五顆炮彈的時候,卻沒有聽到炮彈發射的響聲。副射手和可汗都楞了一下,可汗立即驚呼一聲:“啞炮!”
林銳聽到之後,隻覺得腦袋猛地一大,罵了一句:“他媽的!該死!全體臥倒!停止進攻!”
可汗這會兒和副炮手也都嚇得差點魂飛天外,啞炮對他們來說,是個很危險的故障,發射藥擊發之後,未能順利點火的話,誰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還會不會點火,這時候如果正常情況下,他和副射手都應該立即跑開隱蔽,防止炸膛或者意外擊發。
可是這會兒可汗卻很清楚他們如果不立即排除故障的話,武裝分子那邊剩下的一門高射炮還沒有敲掉,武裝分子隨時都可能放平炮口,用高射炮平射前麵的弟兄。於是他罵了一句,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副射手,叫到:“別趴著了!趕緊把啞彈倒出來!情況太緊急了!顧不得太多了!”
副炮手楞了一下,有點猶豫,但是看著可汗暴怒的神色,於是咬了咬牙立即爬起來,開始幫著可汗把迫擊炮炮管從底板上拆下來,可汗抱著炮管,讓炮管口朝下,副射手則滿頭大汗的把雙手放在炮口處做好了接住炮彈的準備。
啞彈順著炮膛滑了下來,從炮口掉出炮膛,副射手心驚膽戰的接住了炮彈,這時候炮彈已經處於擊發狀態,引信應該處於解鎖狀態了,稍有撞擊,便可能立即爆炸,如果這時候爆炸的話,他們兩個人都隻可能被炸成爛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對麵圖阿雷格武裝陣地上響起了咚咚咚咚的高射炮的炮聲,兩個殘存的圖阿雷格武裝炮手,還是操作著一門高射炮,將高炮放平,對著進攻的傭兵開始開炮。
雖然林銳已經命令所有人都立即臥倒,但是還是有一個士兵被高炮炮彈當即中彈,炮彈攔腰打在他的肚子上,將他直接從腰部打成了兩節,上半身跌落在地上,一時間還沒能死去,驚恐萬狀的同時,還有劇痛,讓他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慘叫聲,甚至還在拚命的用兩隻手扒拉著流出腹腔的腸子內髒,想把腸子塞回到腹腔裏麵。
可是他的努力根本無效,大量的鮮血從端掉的身體傷口中噴湧而出,他慘叫了一陣之後,便躺在了地上慢慢的不再動彈了。
林銳痛苦的閉上眼睛,這樣的慘狀讓他痛苦的無以名狀,而且這個時候,圖阿雷格武裝那邊的輕重機槍又一次開始猖狂的射擊了起來,戰場形勢對他們頓時變得非常不利。
而可汗那邊還在忙活著處理啞彈,他和副射手聽到敵軍高炮的炮聲之後,都哆嗦了一下。
副射手心驚肉跳的接住了滑出炮口的那顆啞彈,像是捧著一件無價之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把這顆炮彈放在了一旁,甚至來不及處理這顆啞彈,便又被可汗吼叫著開始組裝迫擊炮。
情急之下他們的動作有些失調,結果又浪費了一點時間,聽著敵軍輕重機槍還有步槍高炮的吼叫聲,可汗滿頭大汗破口大罵,奮力將炮尾插入到底板座的凹槽中,開始再次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