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忽然間閃電一般的拔出了手槍,一下就頂在了傑普森上尉的額頭,對他喝道:“你這個懦夫!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這個時候林銳可懶得跟這些馬裏人講什麼價格購買,橫豎這些當地人也不很待見他們這些雇傭兵。更重要的是,他如果要從他們手裏購買船隻,卻根本無法判斷這些當地人,會不會通知圖阿雷格人?
反正他們過段時間,便會又造出一些小船,幾天不打漁也餓不死。他讓這些手下先劃著小船向北運動,在距離漁村兩公裏遠的地方靠岸,這裏有一片天然的大片竹林,其餘人等則徒步沿著湖邊趕到這片天然大竹林之中,漏夜砍伐了一些粗大的毛竹,將其綁紮起來,製成了幾個大竹排。
到了這裏,林銳讓通訊兵架設起電台,跟總指揮部進行了聯係,請求總指揮部派出聯絡機,前來給他們補充一些食品,另外把亨利和幾個行動不便的輕重傷員先行帶回基地。
這個湖雖然是麵積不大,卻並未被重視開發,湖周邊一帶,隻有一些當地人開墾了一些土地,更多的則是逐水而居的一些漁民,靠著在湖中打漁為生。
現在被救的法國人亨利坐上飛機舒舒服服的回了基地養傷去了,丟下他們這些人徒步在叢林中掙紮跋涉,讓他們苦不堪言。
林銳突然命令對他們所處的這一帶,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襲擾活動,打擊一下在這一帶的圖阿雷格人。
好不容易這到了這裏,眼看著就能帶隊返回了,他們也就能好好放鬆放鬆,休一段時間的假了。可是突然間林銳又給他們發來了這樣一個命令,頓時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一下的美夢破滅了。
但是林銳已經下達了命令,可是這個上尉居然炸了,蹦出來反對林銳的決定。
於是一個馬裏的黑人上尉立即惱怒的摔掉了頭盔,怒道:“這簡直就是開玩笑!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執行這樣的任務了,我們已經出來了將近一個月了,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根本沒有能力再執行這樣的任務了!我反對去執行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幾天之後,也就是在接近月底的時候,林銳終於帶著眾人來到了上遊一帶,開始準備返回基地了。
其他人接到命令之後,稍微愣了一陣,開始沒想通林銳哪根筋不對勁了,為什麼讓他們在這一帶幹這種事。
眾人把竹排放下水,便都蹦上了竹排,正好今天難得是個晴朗的天氣,天空中還有彎彎的月亮,月光照的湖麵上波光粼粼,帶著湖水的涼風吹在人身上,讓人感到十分愜意,連續多日的暑氣這時候也消散了不少。
他們之中有些馬裏士兵,會撐船,而他們也不駛入深水,就沿著湖邊向北麵劃去,船上和竹排上的人,還能趁機睡一會兒,讓他們各個都獲得了難得的放鬆,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用再在湖邊的叢林裏苦逼的一步步的艱難跋涉了。
在一個傭兵熟練的安撫住了一條漁民養的狗之後,眾人便飛快的從遠處跑了出來,迅速的在湖邊借助月色找到了一些小船,可是這些小漁船根本不足以裝下他們這麼多人,於是林銳便讓幾個手下偷走幾條小船。
別忘了我有你們部隊的指揮權!你無權拒絕!”
一天之後,這些向導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地形開闊的地方,這裏曾經是一條河灘,但是河流改道之後,這裏就沒水了,地麵也相當平整,起碼有幾百米的平地,可供飛機或者滑翔機起降沒有一點問題。
這也給林銳他們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機會,當晚他們便摸到了湖東岸的一個漁村附近,因為這裏毫無娛樂可言,漁民忙碌一天之後,便都早早的睡下了。
為了不引起圖阿雷格人的注意,他們上岸之後,還費了些力氣,把這些小船和竹排都拉上了岸,藏到了林子裏麵,但是估計這會兒丟了船的那些漁民肯定不會很高興,一定正在湖邊跳著腳的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