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最後隻帶走了幾個弟兄和聯絡官戴維斯,其餘的弟兄都丟給了林肯率領,隨後趕往大本營。
所以他們不敢怠慢,找了一處河水最為平緩的河段,便砍來了木頭編成了木筏,放入水中順著河水向下遊飄了一段路,然後劃到了河對岸,這麼一來省去了一些道路。
正好這兩天天氣不錯,頭幾天大雨過後形成的洪水,經過這幾天之後,山林中蓄積的水已經排的差不多了,河水開始逐漸變得平緩了很多,但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還有大雨,畢竟現在已經到了非洲的雨季了。
那群傭兵立即大聲吼叫到:“回來了!”
當林肯他們帶著傭兵連剩餘的全員,趕回機場的時候,已經提前接到消息的精算師將岸,帶上了指揮部所有成員,親自趕到了機場大門外麵,迎接這批勇士的歸來。
而他卻很不負責任的先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他們通過指北針和各種在密林中辨識方向的技能,終於還是在林中找到了一條小路,最終順利的走出了密林山脈。而他們走出山脈叢林的地方,就在大本營以北數十公裏處,這裏理論上並不算是馬裏軍隊的防地。
當看著一個個麵黃肌瘦,滿臉憔悴,但是又不失彪悍之色的傭兵連成員們的時候,精算師將岸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分。
一到列多,林銳就強行“征用”了一輛過路的吉普車,這輛吉普車是步兵團的一個營長的配車,本來司機很不爽有人居然敢強行攔住他們營長的座車,準備開口罵人。
林銳到了之後,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不多會兒有傭兵便飛奔著去找了一身新軍服,給林銳送了過去。
這些天來,自從襲擊行動結束之後,進駐到臨時機場的轟炸機和運輸機都已經先行撤離,返回了其它機場,繼續執行正常的任務去了。
精算師將岸看著他們,他知道的,總共有多少人參加了這次行動,可是現在卻隻回來這些人,稍微算一下便知道,有多少傭兵和馬裏官兵留在了尼日爾河穀之中。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他們在渡過河上遊之後,便進入到了那加山脈的密林之中,這裏的環境和尼日爾河穀那邊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密林之中同樣環境惡劣、危機四伏,可是對於他們這支已經在尼日爾河穀活動了一個月的傭兵連來說,這種環境對他們已經不構成足夠的威脅了。
林銳把身上被扯得像是丐幫長老一般的軍服脫下,換上了這身新軍服,臉都沒來得及洗一下,就趕緊再次去指揮總部。
於是這些人立即大聲應命,然後在林銳的口令聲中,集體列隊進入了營地,在解散的命令下達之後,所有人都歡呼一聲,卸下了身上的裝備,傭兵們叼著煙怪叫著歡呼著,朝著他們的營房跑去。
第二野戰醫院原本是隸屬法軍的一個功能很齊全的野戰醫院,也可以說是整個馬裏醫療水平最高的一座醫院。以前法國人在非洲的軍事行動比較多,所以在這方麵不遺餘力,弄來了很多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另外還弄來了一些先進的醫療設備。
林銳到了這裏之後,立即就被安排拍了X光,檢查了他傷口裏還有沒有彈片殘餘。
果不其然,通過X光照片,在他的傷口內部,又發現了一塊極小的彈片,醫護兵幾次清創,都沒能發現,這個彈片導致了林銳傷口這段時間始終不能愈合,而且反複出現感染情況。
於是醫院立即便為林銳安排了手術,由一個有名的法國外科醫生主刀,把他傷口裏的這一小塊彈片取了出來。
林銳不由得有點後怕,這要是留在他體內,不知道的話,今後他的傷口弄不好真的會發生惡化,這條膀子可能都會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