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阿雷格人無奈之下,隻得不顧彈藥消耗,機槍、榴彈發射器一起瘋狂的射擊,打的傭兵連的陣地上塵土四濺,好不熱鬧。
幾十個圖阿雷格人在火力掩護之下,匍匐著朝傭兵連陣地前慢慢的爬,沿途還不斷的用他們的步槍朝傭兵連的陣地上開槍。
林銳讓所有人注意隱蔽,盡量不要造成嚴重的傷亡,同時節省彈藥,等圖阿雷格人們靠近之後,再狠狠的揍他們。
但是打仗就是打仗,圖阿雷格人的榴彈發射器確實也不是吃素的,終於還是有一顆榴彈發射器發射的榴彈,砸中了傭兵連的一個機槍陣地,兩個操作機槍的士兵,頓時便被炸的血肉橫飛,當場陣亡。
林銳十分心疼,立即讓醫護兵過去搶救,但是醫護兵過去檢查之後,對林銳搖了搖頭,一個機槍手當場已經陣亡,另一個的肋下被彈片擊穿,彈片直接打入到了他的肺部,還有一塊彈片則從腰部射入他的腹腔,出血量很大,根本無法有效止血。
那個受傷的士兵躺在掩體裏,不斷的抽搐著,哭叫著喊疼,哀求醫護兵救救他,醫護兵隻好一邊安慰他,一邊連續給他注射了兩支止痛劑,當藥效起效之後,這個傷員漸漸的不再叫疼,過了一會兒就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掩體裏。
這個醫護兵哭著為死去的袍澤合上了半睜著的眼睛,伸手抓起了輕機槍,檢查了一下還可以用,他便操作著那挺輕機槍,開始朝著圖阿雷格人猛烈射擊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瘋狂開火,當場就把兩個爬過來的圖阿雷格人的腦袋給打成了碎裂的西瓜。
雙方激戰了好一陣子,圖阿雷格人因為地勢不利,傷亡很大,連續三次進攻,都被敵人打退,陣亡了近二十名士兵,還傷了十幾個,這讓圖阿雷格人哪個負責指揮的隊長十分憤怒。
他們打了快一個小時,榴彈發射器的榴彈都快打光了,可是卻始終無法攻到敵人的陣地前麵發動突擊。而敵軍的火力似乎始終很旺盛,他們這邊一開始進攻,機槍就沒停過,不停的突突突的交替進行射擊,打的進攻的圖阿雷格人抬不起頭。
更可恨的是敵人那邊躲得很好,他們幾乎看不到敵人的位置,隻能進行盲目的火力壓製射擊,子彈打了不少,榴彈也發射了不少,但是卻並不能有效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
而且敵人那邊,還有一個隱藏的很好的狙擊手,始終找不到他的位置,冷不丁打過來一槍,基本上槍響人倒,這邊就會有個武裝分子中彈倒地,基本上都是腦袋中彈,當場就被打死了。
可恨的是這裏的地形兩側迂回戰術也不能起效,繞過這裏的那條溪流,阻礙了他們迂回戰術的發揮,讓他們負責迂回的兵力無法繞到敵人側後方發動進攻,這讓圖阿雷格人的這個隊長感到十分鬱悶。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夥圖阿雷格人終於聞著味趕了過來,讓他們的兵力增加了幾十個人,這個圖阿雷格人指揮官於是立即派出新來的人,從下遊位置繞過這個河灣,渡河到另一邊去,如果能從背後突襲這夥敵人的話最好,如果他們無法渡河突襲的話,那麼就在對麵構築防線,防止這夥敵人天黑以後渡河逃走。
於是三十多名圖阿雷格人立即向下遊快速行去,並且從傭兵連視野範圍之外,找到了一個地方開始渡河,並且成功的渡過了這條溪流,跑到了河對麵去。林銳等了一會兒,敵人沒有再發動進攻,看看天色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於是感覺圖阿雷格人有點不太正常。
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背後河對麵似乎有危險存在,於是立即掉頭拿著望遠鏡朝河對岸望去。
他從望遠鏡的目鏡之中,很快發現了河對麵叢林中有圖阿雷格人身影晃動,於是暗罵了一聲這夥圖阿雷格人真他娘的狡猾,居然從其他地方摸到了河對岸,這一下事情頓時就開始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他原計劃堅持到晚上,便帶人放棄這裏的陣地,渡過這條溪流逃之夭夭,可是現在圖阿雷格人跑到了河對岸去,就堵住了他們夜間突圍的道路,到時候他們渡河,便會遭到這夥圖阿雷格人的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