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些天上麵要求他們,加強對車站的保護,說現在馬裏軍還有那些雇傭兵正在試圖對鐵路線進行破壞,令他們必須要加強警惕。
所以這些天他們晚上的崗哨增加了一倍,讓他們夜間更加休息不好了,說起來駐守在這裏,對他們來說是個肥差。
可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從恢複了鐵路運輸之後,他們就開始沒舒服日子過了。天天他們不但白天要上崗,下崗之後還要去幫著給過往的列車加水加煤。而且這些老式的火車,有時候甚至還要幫著修車,甚至要幫著卸貨裝貨,每天都累的要死。
到了晚上之後,也睡不了一個好覺,馬裏中部這邊比他們家鄉悶熱得多,這裏白天晚上的溫差很小,蚊蟲多的要死,而且毒蛇也很多,經常夜間上哨的時候,會遇上毒蛇。
所以他們便爬到車廂上值哨,這樣可以減少被毒蛇咬住的危險,另外視野也好一些,觀察的距離也更遠一些,死角也更少一點。
可是在車廂上值哨,蚊子更多,一上來就有大群的蚊子瘋狂的攻擊他們,咬的他們無法安寧,他自從隨軍離開沙漠之後,到現在已經快兩年時間了,這兩年來,他隻收到過一封家裏來的信,還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自從他們開始南下到馬裏中部作戰之後,便沒有再接到過家裏的來信,也不知道家裏的父母現如今怎麼樣了,小妹現在怎麼樣了。
所以這個武裝分子一邊值哨,一邊不斷的和蚊子作鬥爭,不停的拍打著臉和脖子這些露在外麵的皮膚,不多會兒就拍了一手血,手上留下了不少被拍死的蚊子屍體,臉上和脖子上都癢的難受,所以他盡量不去想癢的事情,不知不覺的便想起了他的家人。
看看周圍,沒發現查崗的軍官,於是就坐了下來,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想用煙把一些蚊子熏走。
很多圖阿雷格人是不抽煙的。他這個習慣還是在當傭兵的時候染上的。
這習慣一旦染上了,就很難戒掉。
想著家人,還有鄰居家的那個少女,圖阿雷格人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他在當兵之前,很喜歡鄰居家的那個少女,隻可惜她的年紀還太小了一點。
在他當兵的時候,隻有十四歲,所以還不能結婚,否則的話他真想在當兵離開家之前,娶了她。
現在他已經出來兩年多了,那個少女也應該十六歲了,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了。
這個武裝分子正沉浸在快感爆發的邊緣,忽然間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什麼東西重重的從他的脖子上劃了過去。
他隻覺得脖子猛地一疼,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間在脖子上爆發了出來,黏糊糊的噴了他一身。
但是接下來他就感覺到是自己的頸血管被割斷了,氣管也被一把利刃割開,使得他發不出一點聲音,雙手立即抬起來想把捂著他的嘴的那隻手掰開,他甚至可以聽到被割開的脖子處,他的血噴出來的那種嘶嘶聲。
於是他又試圖捂住傷口,可是大股大股的鮮血依舊不停的從他的脖子的傷口中噴射出來,從他的指縫裏湧出來,他非常害怕,開始劇烈掙紮著,想要掙脫。
可是捂著他的嘴的那隻手,卻十分有力,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緊接著胸口心髒的地方,又猛地一疼,什麼東西深深的紮入到了他的心髒。
他這時候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同時也意識到他已經要死了,雖然他不想死,他還想活著回家,娶那個鄰居家的那個少女,可是隨著他脖子大量失血,心髒又被刀子捅穿,頭開始變得暈暈沉沉,疼痛感也在漸漸減輕,眼前的燈光開始變得昏暗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意識也漸漸的離他而去,身體也軟了下去,兩隻手無力的垂在了身側,到死他也沒有弄明白,是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