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中將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悄悄地揮揮手,讓自己的警衛們都退下,這些自己苦心訓練出來的警衛,居然被紅男爵和他手下的幾個人在舉手投足之間就打得人仰馬翻,亂七八糟的。肯定要讓人在背後笑話了。他也聽說過紅男爵的可怕,可是卻沒有親眼見識過,怎麼都想不到這些人居然這麼凶狠。
艾薩克中將悄悄地掩飾著自己有點不自然的臉龐,親手將議事廳地大門關上,於是議事廳裏麵重新恢複了沉靜。原本有日光曬進來的,這時候也隻剩下了燈光。紅男爵的開場白並不能打消這些奧魯米聯邦將軍們的疑惑和質疑的想法,隻是他們一時間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這位管理委員會的會長不但囂張跋扈,視他們若無物,現在還不請自來.甚至是打上門來,的確令他們覺得很難忍受。尤其是現在這個局勢之下,管委會還要強壓在他們的頭上?
紅男爵淡然自若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旁邊就是奧魯米聯邦軍的幾位主要高官,這些人好像傀儡一樣坐在紅男爵的身邊,根本就沒有膽量和他的眼光接觸。他們都覺得自己活得真悲哀,在紅男爵地麵前,他們連斷線地風箏都不如,連抬頭地勇氣都沒有。這樣的軍部高官做來又有什麼意思?
盡管在座的將軍們都覺得紅男爵地到來的確是很囂張,很不對他們的胃口,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紅男爵這個人的確很有人格魅力。他有著超強的實力,有著強悍的膽量和魄力,可是表麵上卻顯得十分地溫和,彬彬有禮,謙虛禮讓,說話行動從來都不帶絲毫的火氣,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涵養工夫。
很多軍官猜想,也許是管委會目前的狀況,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也不得不和和氣氣了起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紅男爵越是平靜溫柔,才越是危險。
紅男爵的笑容,更加讓奧魯米聯邦的將軍們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似乎所有的火氣,都在他的微微一笑之間就全部溶解了。隻有紅男爵的幾個手下才能感覺到這笑容背後徹骨的寒意。
一個將軍不假思索地質問著說道:“會長先生在幫著敵人說話?”
紅男爵微微笑著,笑容好像春天地小草一樣的溫柔而含蓄,語音溫和地緩緩地說道:“是嗎?我有替安莫爾軍說話嗎?嗬嗬,我隻不過是不忍心看到伱們去送死罷了.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也是為安莫爾軍說話的話,那就就當我是好了。”
這個少壯派軍官是最近才上位的,頗有點初生牛犢的意思。聽了紅男爵的話大皺眉頭,有點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們軍部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委會來管!我告訴你,敵人已經大軍圍城了!我們的人在奮勇殺敵,而你們聯邦管委會卻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麻煩你離開這裏。我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不走,我們隻好請你走了!”
他的話說地太直接,充滿了霸道和火氣,奧魯米聯邦的將軍們都眼光熠熠地看著紅男爵.看看他會做出什麼樣地反應,同時也對這個年輕軍官的生命安全充滿了擔心,自己也暗暗地提高了警惕。
艾薩克中將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很愚蠢,不應該將所有的警衛們都攆走,如果這時候紅男爵突然發難地話,以他和他手下那幾個人的能力,恐怕議事廳裏麵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出乎意料的是,紅男爵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似乎這個年輕軍官的話好像是放了一個屁,隨風而散,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他依然是不慍不火地慢慢地說道:“似乎從我入主聯邦管委會以來,就沒有人對我這麼無禮過。不過我明白。你們不尊重我,我又何曾尊重過你們?不過你們,以前,現在,將來,又有什麼時候真正尊重過我?你們隻是怕我而已。”
在座的軍官們一時無語.
紅男爵說的都是實話,確實,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軍部的這些高官從來沒有真正服過紅男爵也沒有真正服過聯邦管委會,就算是以前看到紅男爵時候,那也是出於恐懼,而不是因為心服口服,事實上,對於聯邦管委會,這些將軍們都沒有什麼好感,有的隻是深入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