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老魚的手下留情卻造就了自己地不幸。就在他準備給這個奧魯米聯邦小孩子一塊壓縮餅幹地時候,突變乍起。這個奧魯米聯邦士兵不知道怎麼地弄到一杆AK47步槍,大概是從廢墟裏麵掏出來的,一槍就打在了老魚的脖子上,老魚就這樣走了。
那個醫護兵和金毛眼睜睜地看著了老魚被擊中,足足有兩秒鍾的時間沒有動作,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眼前地事實。兩秒鍾以後,兩人才如夢初醒,暴怒之下的金毛一匕首就割斷了那個奧魯米聯邦士兵的喉嚨氣管,這個隻有十四歲的奧魯米聯邦士兵痛苦掙紮著,使勁地捏著自己的脖子,直到自己完全咽氣。
而醫護兵,在摸到倒下的老魚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老魚不行了,可是他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還是不斷地試圖搶救。往老魚的身上敷急救包,試圖將老魚救回來。金毛也是亂了陣腳,結果被暫時失去理智的醫護兵喝令到旁邊地黑曼巴部隊去找急救包。
淩晨的一點二十分,夜風有點涼,鬆石鎮寂靜一片。兩具逐漸冰冷地屍體,並排橫放在鮮血滿的地的板上,一個穿著傭兵特戰隊的迷彩服,盡管上麵已經是血跡斑斑,卻顯得十分英武;一個穿著奧魯米聯邦士兵的製服,十分整潔卻顯得鬆鬆垮垮地,和自己幼小地身軀明顯不相稱。如果沒有這兩身不同的製服,他們看起來應該很像父親和兒子在靜靜的睡覺。
“活該他死!老大都說了,絕對不能對奧魯米聯邦人手軟!誰叫他手軟,誰叫他手軟,活該他死!活該他死!”金毛在歇斯底裏地吼叫著,叫聲招來了無數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地槍聲,好像是在為亡靈送行。
大家都知道金毛說地是反話,默默的不吭聲。老魚在第二大隊的人望,比隊長可汗還要高的多,在很多年輕戰士地心目中,他就是他們的兄長。他死了,每個傭兵戰士的心都悲痛欲絕,好些人地眼圈都是紅的,捏著步槍地手指骨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發青發白。
可是,這能怪老魚嗎?
不錯,林銳確實是說過,隻有死去的奧魯米聯邦人才是最好的奧魯米聯邦人。卡桑也說過,要殺光所有的奧魯米聯邦人,守住鬆石鎮,安莫爾軍的守城口號也是堅決消滅所有入侵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安莫爾軍和奧魯米聯邦軍隊地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三叉戟公司的崛起必須要以奧魯米聯邦的覆滅為代價。
可是,當你麵對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奧魯米聯邦小孩子,你還能下得了殺手麼?那樣的人,和畜牲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老魚還是傭兵,也許狠的下心。但他幾乎已經準備退役,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也許,他沒有錯,這個奧魯米聯邦的小孩子也沒有錯,錯的隻是這該死的戰爭。但他們,又是靠戰爭活著的一群人。
此後,安莫爾軍這邊的氣氛一直都非常地壓抑,大家在悲痛欲絕之餘,都沒有說話地欲望。奧魯米聯邦軍隊在後半夜連續發動了四次千人以上規模地反擊,結果被安莫爾軍打得流花落水,全軍覆沒。尤其這些傭兵戰士化悲痛為力量,發揮了每個人最大地戰鬥力,奧魯米聯邦軍隊哪裏是他們地對手?
那些參與進攻地奧魯米聯邦軍隊幾乎被打懵了,他們怎麼都不明白,安莫爾軍今晚地反擊怎麼如此淩厲呢?
天色漸亮,槍聲也逐漸地平息了.在安莫爾軍的陣地前麵,到處都是奧魯米聯邦士兵的屍體,足足有數千人。安莫爾軍自己也有不少傷亡,等到後勤部隊入城的時候,包括老魚在內,大約有三十多名烈士和六十多名傷員被抬走。老魚的犧牲驚動了三叉戟公司的高層,林銳明確表示,他會親自參加老魚的葬禮。
早上八點多鍾,安莫爾軍的生力軍開始陸續入城,首先到達的乃是安莫爾軍陸軍24步兵旅,總人數大概有兩千多人。在充分地吸收總結了經驗教訓以後,大批的安莫爾陸軍部隊也采取了爆破開路的辦法,將控製區不斷地向前延伸。奧魯米聯邦軍隊原來設置的火力點和據點全部失去了作用,隻好臨時拚湊防線,戰鬥力肯定大不如前了。